看着院长妈妈的眼睛，宁姝虽然很不忍说出真相，但她也不会骗人。

“是我。”

听到宁姝肯定的答案，院长妈妈眼睛里都是不敢相信。

在她心里，宁姝不是会做这种事的孩子。

“宁姝同学，你和尹滢成绩向来很好，碍于你们情况特殊所以我一直没有阻拦你和尹滢同学在校外打工的事，但我并不是在给你们在校外乱来的机会。你们都是好学生好苗子，我不想你们两个人的大好人生被耽误。”

“老师，在这件事上我和尹滢都很感激您，但是有些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没什么想多解释的。我和尹滢已经攒够高三一整年的费用，所以我们也不会再出去打工了。如果因为这个举报要取消助学金和奖学金的话，我想我一个人承担就行了。”

宁姝说的话反而让班主任不知道再说什么才好，对于宁姝这个学生她向来都比较放心，平时话少但是一直都很努力认真，学业和兼职兼顾很多时候她都很心疼。她能做的就是帮宁姝最大程度上申请学校的资助，让宁姝有更多精力学习。

“老师，要是没有什么事，我就带院长妈妈先走了。”

宁姝扶着院长妈妈走出办公室，她已经有几分苍老了，她说：“小姝啊，你去跟那个同学哥哥道个歉。”

“我不。做错事的是他，不是我，我只是让他得到自己应该有的惩罚而已。”

“打人是你的不对。小姝，以前我教过你的，不管谁错谁对都不能先动手咳咳咳……”

“院长妈妈，你怎么了？”

“老毛病了，肺上有问题，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进去上课吧，我回福利院了。”

“那院长妈妈，你慢一点。”

院长妈妈抿嘴笑了笑，沿着墙壁一侧慢慢往前走，她的背影佝偻了好多也瘦了好多。

宁姝刚跨进教室就听到外面一阵嘈杂，似乎在喊，“有人晕倒了！”

她心里一乱朝外冲去，扒开人群看见熟悉的人，“院长妈妈！”

院长妈妈被送到医院就诊了，是肺癌但没把结果告诉宁姝，她对和自己工作的人说她不想让宁姝和尹滢担心，到时候转移了她俩注意力会影响她们高三学习。

高三上期刚结束，宁姝去参加竞赛被保送J大，但还是老老实实备考参加了高考。

高考一结束，宁姝和尹滢开始去医院轮流照顾院长妈妈，也终于知道了院长妈妈的病情，尹滢哭得稀里哗啦但宁姝没有掉一滴眼泪，她知道在院长妈妈心里她一直是个坚强的人，她不会哭的。

尹滢也被J大录取了和宁姝一个专业，两个人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院长妈妈和宁姝单独说了一会儿话。

“小姝，你最亲近的人就是我和小滢了，有些话我也不拐弯抹角给你说。你从小到大都很让人省心，比同龄人成熟很多。可你那么成熟我反而担心，你不告诉我也知道，你会抽烟了，你会打架了。”

宁姝眸光躲闪，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些事情院长妈妈都知道。

“你马上要成年了，我希望你好好过自己的生活，去大学了踏实学习，不要再打架了把烟也戒了，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这样不好。别人不了解你会对你进行攻击，可我不想听见他们这样说你。”

“好，我听您的。”

“还有一件事。”她从枕头下面拿出一张纸递到宁姝面前，“如果以后你有作为了，我希望你能帮帮这个家里的孩子，他是个很重要的人。”

“好，我也答应您。”

后来，宁姝没有来得及也忘了问这个人和院长妈妈的关系，在宁姝18岁那天，院长妈妈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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