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

“你说我要对你干什么？”

男人抬手扬起轻轻朝前一挥，身后跟着的男人们就一步步向楚煜靠近。

楚煜根本都不敢打开面前这道门，他虽然已经去诊所处理自己身上的伤口，但是穿的衣服碰上污渍没法儿处理。

他咬了咬牙敲响那扇门。

宁姝打开门的那一瞬间，眼里闪过一瞬间的讶异但并未多问就让他进门了。

楚煜以为宁姝会问的，结果她一言不发反而让他心里更加难受。

“姝姐……”

“嗯？有什么事吗？”

“我……今天回来晚了。”

“嗯。所以呢？”

“你不问我为什么吗？”

“你想告诉我自然会告诉我，我宁姝不会逼任何人。”

楚煜噎住，搓了搓衣摆说道：“今天放学的时候有个人把我拉进巷子里打了一顿，他说他和你有仇。”

宁姝把手上的书合上，神色变得认真看向楚煜，问道：“他告诉你，我和他有什么仇了吗？”

“他给我看了脖子上的伤。”

“脖子？哦，那我知道了。他还告诉了你什么吗？”

“他还说，以前的你抽烟喝酒打架，就是个混子，生活肮脏不干不净……”

“行了！别说了。”宁姝打断了他的话，眸意渐寒，楚煜也第一次看到宁姝不怒自威的威严。

宁姝又道：“你是怎么认为的？”

“我说我相信姝姐。”

宁姝嗤笑一声，眸子的神情缓和，她说：“他说得没错，那个无恶不作的的确是我。我当初就是个疯子，我没什么好辩解的。楚煜，你害怕吗？”

楚煜摇了摇头。

“我告诉你他为什么有那些伤口吧。”

“因为那个男人的弟弟和我们一个班，乱传照片导致尹滢和班上另一个同学打了一架，尹滢的脖子上全是血痕。所以后来我报复他，拿到在他脖子上一刀一刀划了下去。”

“姝姐没有想过他出事了怎么办吗？”

“想过啊。但是我们这些孤儿又有谁会在意呢？楚煜，你觉得当时的我恐怖吗？”

“站在社会层面，姝姐可能的确错的离谱。但站在你的角度，不能说谁对谁错，各占一半吧。”

宁姝轻笑，起身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早点休息，洗漱的时候伤口不要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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