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吉有些茫然:“可是主子不是说,要更衣。”
见陆文濯抬手扶了扶额,长吉连忙闭嘴后退:“那属下在外间守着。”
眼见长吉要退出去,陆文濯抚了抚袖子:“把她叫过来。”
“谁?”长吉一脸懵圈,凝滞了片刻,小心翼翼问:“主子是说赵小娘子?”
陆文濯没否认,长吉又道:“赵小娘子已经歇下了。”
“歇下?”陆文濯皱眉。
“是啊,主子要了两间房不是?咱俩一间,赵小娘子一间……”
说着说着,长吉脸色微变,话也卡在喉咙里。半晌,才结结巴巴问:“这两间房……该不会是给、给属下要的吧?”
陆文濯按了按眉心,刚要转身,长吉已经一个箭步夺门而出:“打扰了!属下滚,属下这就滚!”
没个一会,一个人影蹭蹭蹭冒出来,听这小旋风似的脚步,欢快的很。凑过来,伸手就环住了陆文濯的腰。
“听说,你点名要妾身来侍寝?”赵子砚笑的眼睛弯弯,舔舔嘴唇,就去扯他的衣带。
眼皮一跳,陆文濯一把将她推开:“放肆!”
赵子砚很是委屈:“不是你叫妾身来的吗?叫人家过来,又把人家推开,你这是玩欲擒故纵,还是玩欲拒还迎啊!”
“胡说什么!”陆文濯脸气的铁青,恨不得找个什么把这女人的嘴给封起来:“这里地势偏僻,人员混杂。我叫你过来,不过是保险起见。否则你一个人在隔壁,若是遭遇歹人流寇,还要白白耗费陆府的人力去解决。”
“这么说,你是在担心我?”赵子砚咧嘴看他,一双琥珀色的明眸,一眨也不眨。
被她这沉沉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陆文濯撇过头去:“夜深了,赶紧休息吧。”
大抵是前几日没怎么吃饭,又加一天的舟车劳顿,陆文濯的状态确实不太好。脸色发白,眉头也总是皱成一团。
赵子砚就是看不得他皱眉的样子,多大的人啊,整天一副苦大仇深的神态。好像谁欠了他几万两白银似的,跟谁都拉着脸。有时候,真想拿个烧热的锅底,帮他把这眉心那一疙瘩熨平。
越想越刺挠,帮他把外衫脱下来的时候,赵子砚终于忍不住。勾住他的脖子,“吧唧”一口亲在了他的眉心。
这一吻很轻盈,动作又快又准,出乎意料。陆文濯一时没有回过神,愣了好一会,才低声呵斥她:“成何体统!”
“陆文濯,我带你看个好东西。”赵子砚唇角含笑,神秘兮兮地抓住他的手,把拉到窗边。
见她伸手推开窗子,陆文濯提醒她:“天黑了,现在看不到什么。”
赵子砚像是没听到他的忠告,自顾朝他一笑:“你等着!”
说罢,她双手撑着窗台,一个翻身从窗子跳了下去,瞬间被黑暗吞噬。
“你疯了!”陆文濯心头一紧,虽然跳下去的人不是他,但他心里却像踏空了似的,闪了一下。他下意识伸手去抓,却不及她下落的速度,抓了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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