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拖带抱将她挪进檐下,赵子砚抬袖抹了一把脸的水,坐在阶问她:“你的腿,怎么回事?怎么伤成这样?”
沈云无言,良久,才小声喃喃一句:“是我自己不小心跌的。”
“这得是多不小心,才能跌成这样?”赵子砚摇头,正欲再说什么,身后却有脚步响起,不待回首,竟被一把钳制,抵在了檐下石柱。
“别,别伤她。”沈云扑前抓住来人的衣摆:“她只是好心来帮我避雨。”
“你让他碰你?”
赵子砚一脸懵圈。什么叫让自己碰她?不碰她怎么把她抱进来,难道让她隔空大挪移吗?
“她……”沈云看一眼赵子砚,欲言又止。
薛平看去怒不可遏,他一把揪住沈云衣襟,将她扯到身前,低声道:“看来次的教训还不够。”
阴森的语气,像是从地狱里冒出的声音。和平时那副温润和雅的人,简直判若两人。他一向对沈云温声细语,轻柔的像一团春风,声音大一点都怕惊到心尖的夫人。如今也不知是发了什么神经。
沈云在他手里,如一只被拎住耳朵的兔子,根本无力招架。他撩开沈云略沾泥水的青丝,似有若无地抚摸她苍白的脸颊。沈云试图躲开,他一把扯住她的头发,沈云惊喘一声,被迫扶住他的肩。
“不要……”
“这次又想怎么跑?”薛平微笑着看她,他似乎忘了这里还有别人,一双美目微红,几乎要滴出血来。他发狠似的抓着沈云的衣襟,像是想到什么,目光移至她折断的左腿。
“也许你不需要有腿,云娘。”
说着,他一手扼住沈云的后颈,一手就去抽佩剑。然而还没握住剑柄,一个人影就扑过来攥住了他的佩剑。
“薛统领,是我。”赵子砚大喝一声。
薛平正处于恼怒的势头,根本什么也听不进,跟她对着挣那剑。赵子砚只能一边紧紧抱剑,一边扯掉头的幞头喊他。她的一头长发散落,薛平这才像是终于回过神,打量了赵子砚两眼,终于认出她来。
“你是那日烟雨楼的……文濯的妾室。”
“对,是我。”赵子砚使劲点点头,松开他的佩剑,问他:“所以,我为什么不能碰云娘?我还拉过云娘的手呢!不知道我大历朝,哪条律令规定我不能如此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