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可不是亲了一下,这简直是撕咬啊。赵子砚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这还是她认识的陆文濯吗?这下反倒是她害臊了。
她下意识抿紧嘴唇,却像是惹恼了他,居然一口就咬了去,疼地她不得不打开牙关,张口想要呼吸,却被他再次堵住嘴巴。
这个混球,到底会不会亲人!
“唔。”他在干什么,赵子砚瞳孔一震,仰头就要逃开他,陆文濯却捏住了她的下巴。
她的舌尖满是甜芋头的气息,馥郁,清甜。这味道令他萌生一种错觉,似乎她方才吃下的不是甜芋头,而是酒,不然怎么会令他产生这样浓郁的醉意。他本该放开她,可她软玉般的唇勾人的紧,他只想索取,索取更多。
她的呼吸里,一定带着蛊,他一定是中了狐狸精的蛊。他恨恨地想。
赵子砚被他吻地喘不过气来,她推着他的肩膀往后挣,他又伸手抵住她的腰,死死将她扣压在身前。他们之间的茶几,都被迫往他的方向挪了又挪。吱吱啦啦的声音,伴随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吵的人晕晕乎乎。
他身有凉凉的味道,香香的。赵子砚在花楼里听过很多折子戏,说的大多是臭男人。她在花楼里见过的,则是香到叫人头晕眼花打喷嚏的男人。而陆文濯两者都不是,他很干净,香气也是淡淡的。旧书卷的气味,雨风的清涩,还有香炉的药香。清冽又好闻。
她喜欢这个味道,若是往常离他那么近,她一定要使劲吸两口。可是今天这个距离让她心里面怪怪的,他的呼吸滚烫,拂在她的脖子,刺挠又难受。她想到,她的呼吸一定也落在了他的脸,他是不是也浑身刺挠。忽然,她不好意思起来,脸也烫的厉害。忍不住去推搡他,可他总也不让她如意。
杂乱温热的呼吸带起身海棠花露的香气,混着甜芋头的味道,他忍不住去啃咬,可赵子砚的痛哼又让他不敢去咬,只好又学着她的样子,轻轻点了点。
赵子砚趁机推开他,偏过头大口大口喘气,她的嘴巴火辣辣的疼,用手背抹了抹,好在没有流血,但是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到底怎么回事!”赵子砚捂嘴瞪他。
她真想问问这人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是你先招惹的我。”陆文濯的回答也带着恼意,凶巴巴地垂眸看她。
凭什么她可以随便戏弄他,他就不能戏弄回去。谁规定了这样的道理,她是真不把他当男人?
“我是招你,可我也没有咬你啊,你怎么能……唔。”
“陆文濯。”赵子砚推着他就要逃开。
这个反应着实令陆文濯恼火,像是即将到手的猎物跑开,激起了捕食者追逐的野性。他一把捉住她的手,将她扭拧回来,赵子砚本来就没站稳,这么一拽,她绊着腿边的茶几就往后摔去。
陆文濯去接,被她带地往下一坠,眼看她的后背要砸在茶几,他把手臂垫在她身后,就这么拥着她摔在了面。
噗!好重!
“陆文濯,你是不是想砸死我?”赵子砚气得翻眼瞪他。
他们离得那样近,他的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脸颊。
陆文濯没有说话,手臂还保持着拥在她身后的姿势,另一只手臂撑在她一侧,从向下俯视她。
她不知是累得还是吓得,直喘大气,双颊红得像是熟透了的苹婆。猫一样的姿态,狐狸一样的眼睛。本该是无比娇媚的一面,可他一看她,她就眸子一闪,低下头去,暴露了她幼稚的本性,羞怯地不肯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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