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犒劳!”赵子砚很是义气地拍拍他的肩膀:“等我伤好了,第一时间就去给你买两斤西市的炙羊肉!怎么样?够不够意思!”
李慎差点呛到。
“怎么了哥哥?”赵子砚一脸蒙圈,连忙给他顺背:“你是嫌两斤不够吗?那就八斤!或者十斤!十斤也行!”
“……”
说笑间,门突然被叩响,紧接着,还不等李慎起身,一个黑乎乎的人影就连滚带爬地奔了进来。
来人是宁王府的暗桩,拱手跪在地就开始浑身战栗。
赵子砚隐约看到他帷帽下惨白的脸,豆大的汗珠甚至沾湿了漆黑的帷帽,洇地这里一块那里一块,本就漆黑的帷帽变得像是掉了漆的黑陶碗。
他本是压低声音向李慎禀报,可他太过惊惧,竟连声音都无法控制,颤抖而出:“城外突然多了大队人马。”
李慎脸色微变:“多少?”
暗桩深吸一口气:“属下粗略估算了一下,至少有万人之多,属下还在其中看到了几位城内的禁军。”
李慎沉默。
禁军统领是薛平,而薛平面是太子。突如其来的变故,意欲何为已经明晃晃了。只是他没想到,会如此之快。
他以为,这变故至少要等到父皇驾崩,可他还算漏了一步,他没料到有人已经等不及了。
赵子砚看到李慎的唇角抿成一条直线,他没有说话,暗桩却已经急的满头大汗:“眼下他们城外兵马众多,城内还有大批府兵与三千禁军。若是再加太子前年接下的三万兵权,至少有五万兵马暗中蛰伏。”
赵子砚不知五万兵权的概念,她看向李慎,问他:“哥哥有多少兵?”
李慎抬起眼看了她一眼,伸手摸摸她的头发,微笑道:“都算的话,五千人还是有的。”
“五千?”
赵子砚大惊,不免觉得她这哥哥脑袋坏了,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来。
“所以,我要和你一起死了?”赵子砚不放心的抓紧怀里的被子。
离离原谱,都没有她这个哥哥最离谱。
她这刚从鬼门关逃出来,还没刚吸一口人间的阳气,谁知道又一脚踩进下一个鬼门关。
想到什么,赵子砚又问:“你是嫡长子,是皇帝的儿子。太子也是皇帝的儿子,你们都是至亲,皇帝应该不会允许你们自相残杀吧?”
“不会。”李慎回答。
赵子砚松了口气:“吓死我了。”
看着她皱起眉头,一脸认真的模样,李慎哈哈大笑:“放心好了,就算皇帝不能保你,我也会保你。有本王罩着,你好好就睡你的觉,什么都不要想。”
“你?”赵子砚直摇头:“你拿什么保我,拿你那五千去对付人家五万吗?到时候,要是真的打起来,我就装作你不认识你,这样还能活久一点。若是报出你的大名,我怕是要死的更快一点。”
李慎戳她的脑门:“你啊你,就不能盼点好的。虽说你哥哥我表面只有五千兵,但也不是完全的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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