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说了要伺候你,自然要万事俱备。”她挤出一丝微笑,指尖轻点他的心口:“难不成你以为我这老本行白干了不成?”
“你哭了?”陆文濯愣了一下。
“只是吹进来的雨水罢了。”赵子砚笑,伸手抹掉脸上的水渍:“真是烦人,雨水总是飘进来。”
陆文濯看了她一会,没有说话。他把她紧紧捞进怀里,捏住她颤抖的手臂,顺着她的手腕,钻进她的掌心,与她十指紧扣。
后半夜,赵子砚又醒过来,累得眼皮都睁不开,只想溜到床边的角落里好好睡一觉。可是这个人完全没有睡觉的意思,又怎么会放她溜去角落里。
“你不困吗?”她弱弱问。
陆文濯的大掌不知道什么时候抚上了她腿上的那道疤痕。
他显然浑身都僵了一下,继而又轻轻抚了一遍。那处的伤口极深,即便她在李慎府里养了那么久,却也未能痊愈如初,那丑陋疤痕,是永远去不掉了。
“是客人留下的?”陆文濯缓缓问。
赵子砚看他一眼,没有说话。她总不能说这客人就是他自己吧。
若不是那鸩汤,她哪里会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因他导致的疤痕,她怕是这辈子都忘不了了。每每触及一次,都恨得牙痒痒。
“若是我早些遇到你……”陆文濯叹息一声又忽然止住:“早些……”
他没再说下去。就算早些,也改变不了什么。他不得不承认,目睹父亲死亡的无力与仇恨曾击垮了他。为了缓和这压抑痛苦的情绪,他将所有的恨意全部转嫁到了她的头上。
他早些时候也不是没有怀疑过父亲之死的背后推手,只是他无力状告任何人。她的出现,就像是给了他一个可以怨恨的人。有一个“凶手”可以怨恨,这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早些还是不要遇到我的好。”他轻声道,将她搂的更紧。
“不遇到你说不定我早就成头牌了。”
赵子砚嘿嘿一笑:“你高攀不起的头牌,到时候,不是皇亲国戚哪里能见到我?你这身份想见我都得考虑考虑,哪里还能有今天这待遇。”
“胡言乱语。”
陆文濯按住她的手微微用力,他忽然想到什么,捏住她的后腰将她按进怀里,问她:“这伤的来源不是客人罢?”
赵子砚困累得很,闭上眼睛敷衍他的话:“为什么这么说?”
“是宁王?”他问。
将将入睡,一口老血还是差点吐出来。宁王?关宁王什么事?
赵子砚大大的无语,懒得理他。
“难怪你这次回来,走路不大稳当。起初我以为是你在箱子里窝得久了,原来竟是这个原因。”陆文濯声音深沉低缓。
赵子砚已经不想再和他沟通下去,裹了被子便佯装睡着。
被子下面,她手里紧紧攥着半枚虎符,努力均匀呼吸,再不说话。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