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晓实在坳不过厚脸皮的芬格尔,叹了口气把自己的学生证递给了他。
芬格尔兴奋地接过,然后打通了电话。
“给一区303宿舍送三份松露面包,三份浇柠檬汁的煎鹅肝,两瓶香槟,两只烤鸭...再来三份日本寿司吧,我们都有点饿了。”
芬格尔念着叶晓的学生证号码,叶晓看着他一边点餐一边叹气:学院的夜宵服务可不便宜,就芬格尔点的这些估计都得好几百美元了。
路明非坐在旁边摸了摸嘴,肚子咕咕咕咕地欢腾起来,他今天也是一整天没吃饭,早就饿了。
二十分钟后,穿着白色西装的侍从推着餐车进来,纯银的托盘中盛着芬格尔点的大餐,侍者们在宿舍里架起桌面,铺上雪白的桌布,摆放好银质刀叉,在点燃蜡烛以后退了出来。
自始至终,侍者们只是微笑,没有发出任何异样的声响。
“卧槽,果真是贵族学院啊!这也太专业了吧!”看着侍者优雅的背影,路明非惊呼道。
“学院里的学生都是大部分都是来自于全世界各地的贵族,不专业点怎么行?会露馅的。”
芬格尔卷起被子遮住自己的下体,从上铺爬下来,这时候叶晓才发现原来这货在裸睡。
“吃!人生最美好的事情莫过于了享受美食了!吃饱了才有力气想别的事情!兄弟们,干饭!”
芬格尔举起油灿灿的鸭腿大声高呼,然后扯下一大块松露面包就这鸭腿肉送进了嘴里,脸上满是满足的表情。
路明非也被芬格尔作为干饭人的热情感染了,撕下一条鸭腿大嚼,豪迈地把另一只鸭腿递给了叶晓。
叶晓接过鸭腿,也加入了干饭人的行列,烛光里三个人笑得十分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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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叶晓提前回到了自己的宿舍,芬格尔和路明非还在慢慢悠悠地收尾,餐盘上的烤鸭还剩下半只,两人都有点吃撑了,但是秉承着干饭人不留剩饭的原则都还在继续战斗。
“啊,好撑啊,我实在是吃不下了。”路明非仰天长叹,手里还抓着一块饱满的鸭胸脯肉。
“那你放着吧,让我来。”芬格尔说完就继续低下头狼吞虎咽。
“师兄你咋这么能吃啊,叶晓那一份鹅肝和寿司都被你吃了,你是属饿死鬼的吗?”路明非没好气地说。
“没办法,谁叫他不吃呢。”芬格尔有些委屈地抬起头,“总不能浪费吧,这么好吃的东西,多可惜啊。”
“唉,谁叫你点餐的时候说那么快,我都来不及提醒你。”路明非叹了口气,“叶晓不爱吃这些很贵的东西,总觉得这是种浪费,他是个很节俭的人。”
“你好像很了解他啊,你俩很熟吗?”芬格尔一边吃一边抬起头盯着路明非。
“算是吧。”路明非想了想,点点头,“叶晓在学校里几乎没有什么朋友,只有我跟他走得比较近。”
“跟狮心会会长楚子航一样吗?”芬格尔问,“我听说楚子航跟你俩是一个学校的,也是个冷酷,没有什么朋友的人。”
“不一样,我觉得两人差距还蛮大的。”路明非摇摇头,“虽然两个人都是属于德智体美劳样样兼优的人,但是他们之间的差别还是挺明显的。”
芬格尔点点头,一边吃着烤鸭一边看着路明非,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目光,路明非撇了他一眼,接着说道。
“在我高一的时候,楚子航是校学生会的主席,是学校的风云人物,成绩好,体育也是第一,人长得帅,家境也非常好,堪称高富帅的经典模板。楚子航几乎是学校所有女生心目中的梦幻王子,当时他带着学生会的干部们在长廊里走过时,所有看着楚子航的女孩都像个花痴一样,眼睛里闪烁着星星。”
路明非说着,突然顿了顿,喝了一口玻璃杯中香槟。
“但是,我从来没有见过楚子航正眼看过那些女孩一样。”路明非说,“他就像座冰山一样,人们只能远远地望着,一旦靠近就会被冰冷的寒意冻伤。”
“那位会长大人现在也还是一样啊。高傲,冷漠,和谁说话都是一副冷酷的模样,从来没听说过他和谁有过绯闻,新闻部的狗仔天天跟在他身后偷拍,一年了甚至都没拍到他的笑容。”
芬格尔吞下口中的鸭肉,叹了口气。
“他一直都是一副面瘫的模样,作息时间精确到秒,与其说他是一座冰山,倒不如说他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啊。”
“这我倒是不了解。”路明非摇摇头,“我和楚子航不熟,关系仅仅只是高中校友罢了,而且我高二的时候楚子航就毕业了。”
“那叶晓呢?”芬格尔说,“你不是说跟叶晓很熟吗?他又是个怎样的人呢。”
路明非挠了挠头,想了一会儿叹了口气。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叶晓,他跟楚子航有点像但是区别也挺大的,我跟他同班三年,班上的同学都叫他佛祖。”
“佛祖?”芬格尔惊讶地说,“学院S级新生兼自由之日的冠军原来是个佛教徒?”
“不是啦。外号而已,懂不懂什么叫外号啊。”路明非白了芬格尔一眼。
“外号是佛祖?这也太奇怪了,我有些理解不能。”芬格尔摇摇头。
“光听确实不太好理解,不过如果你跟叶晓相处一段时间你就会理解了。”、
路明非淡淡地说。
“简单来说,叶晓是个专业的旁听者,他愿意倾听所有人的愿望,不排斥和任何人交流,也不主动与人交流,所有人遇见他都能跟他聊一聊,任何人有事拜托他都可以跟他说,那些态度诚恳的人叶晓回毫无怨言地帮他的忙,反之则会被他毫不留情地拒绝。”
“他就像是寺庙里的佛像一样,毫无怨言地倾听无数信徒的愿望,那些愿望虔诚的信徒会得到佛祖的怜悯,反之则会被佛祖抛弃,但佛祖是没有自己的愿望的,他连自己的情绪都没有。”
“听起来感觉有点玄乎。”芬格尔还是摇头,“可能是我理解能力比较差,我还是没懂你的意思。”
“难怪你能连续留级四年,这都不懂,理解能力确实够差的。”路明非吐槽芬格尔说。
“好吧好吧,别挤兑我了。”芬格尔摆了摆手,“话说回来,你跟叶晓是怎么成为朋友的呢?”
“我想想...那是在一个周末的晚上......”
路明非抬起头望着天花板,眼神恍惚,似乎是在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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