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的不行,来软的,她就不信他们这三个大男人真的好意思欺负她一个被家人扫地出门的弱女子。
可怜兮兮地看着老头,眸中含泪弱弱地道:“老爷爷,你看,天色都这么晚了,我一个小女子,手无寸铁的,要是遇到什么歹人,哪里跑得过,你大人有大量,让我先回家行吗?我明天再来找你,有事咱们明天再说,行吗?”
千算万算,人心难算。顾凌从未想到自己有一天真的被人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见老头扯了扯嘴角,非常善解人意地关心道:“那没事,晚了,我让我孙子送你回去就行,你住哪?”
要不是还尚有那么一丝丝的理智,顾凌差点就要破口大骂:“没事个鬼啊没事,死老头,谁要你孙子送,谁稀罕你孙子送?大晚上的孤男寡女,我是嫌自己的名声太好,还是嫌自己的命太长去跟你们这帮不讲理的人扯上关系?”
顾凌觉得自己从未这么无力过,对牛弹琴都没这么难,泄了气般无精打采道:“我住哪与你何干?你怎样才能放我走?”
“为什么不肯嫁给我孙子?这皇城不知有多少姑娘排着队求娶。”老头再次答非所问。
顾凌觉得自己两世的修养今晚估计要交代在这了,简直要被气死,这人怎么就这么喜欢乱点鸳鸯谱。
那么多姑娘等着求娶,那么多姑娘前仆后继,那叫你孙子去娶啊,我又没拦着。说得好像你孙子优秀,我就必须嫁似的。那是你孙子,又不是我孙子,关我什么事。
内心早已对这死老头无话可说,这人简直是无理取闹。
然,说服不了老头,她今晚估计也别想回去了,只能继续打起精神好脾气地拍马屁道:“那个啥,看你这般足智多谋,老谋深算,腹有诗书,品味如此之高。光看你便可推测出您老的孙子定当是人中之龙,精英中的佼佼者。可是,这姻缘二字讲究的无非是缘分二字,若无缘无分又怎能强求呢?强扭的瓜不甜。是吧。”
顿了顿,时刻观察着老头的变化,她就不信她一个高材生搞不定一个老顽童。
继续道:“况且,我有自己喜欢的人。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这么无德的事,我想您老这么德高望重的人应当不屑去做。再说了,我之前连你孙子的面都未曾见过,总不能为了一个素未谋面之人,便抛弃了我喜欢多年的人吧。要是这样的话,我又如何配得上你那优秀无比的孙子呢?今天我能放弃自己喜欢多年的人,明天我就会远离你的孙子,这样做不是在白白地给你的孙子添麻烦吗?这样多不好。娶我这样一个不省心的人进门,那不是玷污了您老的门楣吗?
为了脱身,顾凌就差没说自己是个水性杨花、眼高手低、不甘寂寞的人了,心里默默地为自己点蜡:“造孽啊,我这是触碰了哪个大神的霉头,竟然要如此自我贬低、自我损毁。”
老头拧眉深思,关注点总是那么得新奇,道:“你所说的那个心仪之人,可是罗巍仁的长子罗御?”
顾凌惊诧住,故而挑眉,心想您老知道的还挺多。
看来只有我自己被蒙在鼓中,就是这店铺出租之事恐怕也是这老头有意为之,其目的便是引她前来。
可是,这老头为何要这样做呢?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老头,结果自然是无功而返。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为何,便干脆不再想。
反正,这人要是想让她知道原因,即使她不问,他也会同她说;他若是不想让她知道,以她的道行,她再修炼个五年,也未必知道这人在想什么。
要说对那罗御有什么感觉,顾凌只能说,毫无感觉。
她连人都没见多,要是有感觉那就有鬼了,但这丝毫不妨碍她拿他当一次挡箭牌。
所以,昧着良心煞有其事地娇羞着说:“是。”
这恶心的模样,连自己都嫌弃,她就不信这是死老头会固执地让他儿子娶一个“心在曹营身在汉”的人回来。
听闻,老头气呼呼地说道:“那人不是你的良配,趁早分了好。”
顾凌听着就乐了,且不说她并非对罗御有感觉,就单说他们之间的关系,这老头是以什么身份来管她?
如果她没记错,他们之前从未见过,这应该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吧。只见过一次面,就想插手她的事,未免过于多管闲事了,果真是老了闲得没事干。
自她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个世界,她就没想过在这里结婚生子。
她隐隐约约地觉得迟早有一天她还是会回到属于她的那个世界,尽管她不知道回去的契机在哪里,但这丝毫不妨碍她去寻找,她相信世上无难事,只要她锲而不舍,总有一天,她一定可以再次见到自己的亲人,回到那个满是温暖气息的家。
假若她真的在这里结婚生子了,当那个可以回到现代的时机出现,她是选择回去,与父母团圆,抛夫弃子;还是选择留下,享受天伦之乐,放弃父母?两难的抉择,无论她选择哪一个,内心都是撕心裂肺的痛,都是对另一方的亏欠。
故而,她从未有过在这里结婚生子的念头,在她心里,她始终不愿意任何人因她而受伤。
然而,世事就是如此愚弄人,顾凌不曾想她竟一语成谶,有一天令她痛彻心扉、痛苦得难以呼吸的局面竟会活生生地摆在她面前。
而那时,她如何抉择,这些都是后话。
只是,此时的顾凌,依然自大地认为,她绝不会在这里爱上一个人。
只是人一生下来便有七情六欲,当感觉来了,即使有心阻止,也无法抑制住内心的冲动。
但现在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如何说服老头放她走才是此刻最该思考的问题。
故而将扯远的话题再次提及,“老头,谁不是我的良配,谁又是我的意中人,我没瞎,自己有眼睛看。”
意思就是您老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的事情,不要多管晚辈的闲事,特别是这个晚辈还跟你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管。您老该干嘛干嘛去。
老头一甩衣袖,愠怒道:“哼,不识好人心。”
“是,我是不识好人心。所以,您老到底如何才能放我走?”
“我方才已经说过,除非你嫁给我孙子。”
“我方才也说过了,绝无可能。大不了,鱼死网破,谁怕谁。”说完立马做出格斗的姿态,大有大干一架的姿态。
正好让她检验一下,这些年跟特种兵大队长学的招式到底如何。
两人争锋相对,谁也不让谁,局面就这么僵硬着。
“战火”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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