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卿宇脸色错愕地看着即将关上的门,不明白自己哪里说错了,竟忍得顾凌生如此大的气。
看着如此不近人情、见死不救的顾凌,司卿宇胸中也升起了一股莫名其妙的不爽。
他千里迢迢地赶来这里,他容易吗?
也不知道他二哥是怎么想的,天底下的大夫那么多,为何偏偏要顾凌。
皇城里随便拎一个御医出来,哪一个的医术不在顾凌之上,为何要指名道姓地要他前来寻找顾凌?要不是为了二哥的伤,他堂堂一王爷何必经历这么一出被人拒之门的蠢事,向来只有他拒绝别人的份,什么时候别人竟可以给他气受,偏偏现如今给他气受的人,他还不能把对方怎么着。
越想越气,越气越觉得今日的自己简直受到了天大的委屈,赌气般朝着顾凌吼道:“你以为我愿意来啊,要不是他非得让你救,你以为我乐意来。”
顾凌随手关门的动作一滞,半信半疑地看着此人。虽说这人有时候顽劣了些,做事情也不考虑后果,但人命关天的事,他不会开玩笑。只是,这人到底是谁,竟点名要她救。
回想来到这里的时日,顾凌自认为自己的医术并没有得到多少施展的机会。
说来也是惭愧,她如今有这般身价,放在现代那就是妥妥的一枚“小富婆”,只是,她如今的富有竟不是靠自己最擅长、最专长的医术获取的,竟是依靠自己在闲暇时培养起来的爱好获得。
难道这就还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吗?
但话说回来,她自问在这里的这些时日,平日里虽然也会替路人诊治一番,但谁会记得她这个过路人?她那放在现代可谓是妖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医治方法,至今也不敢光明正大地使用。
为什么?她怕啊,别人问起,她一个无权无势之人怎么解释这一切?解释不清,她唯一的归宿说不定只能是牢狱,等待她的说不定便是断头台。
只是,谁会点名要她救治呢?这人是谁,竟对她的医术如此自信。
不管这人自己最终能不能救得了,就冲这人对她医术的信任,她也得去一趟。
可是,这人万一是在诓骗自己呢?可是,他骗她有什么好处呢?千里迢迢地远道而来,就为了寻她开心?
看着这人此时差点跳脚的模样,怎么看都不似是这般人。
站在夜色下,悄然打量着站在前方不知为何在生闷气的人,如此气定神闲,看来那人也不是到了命不久矣、生死危亡的时刻,要不然就是受伤那人于他并不是什么重要之人,但若不是与他有关联的人,看这人的秉性,必定不会平白无故地跑这么一趟。
打趣道:“这人对你很重要?”
抬头不解地看着顾凌,不知顾凌为何这样问,但依旧是毫不迟疑地点点头。
二哥在他心里的地位无人可及,二哥对他的重要性,身边的近臣无人不知。
“为何非得我救?”
顾凌这话一出,只见司卿宇顿时愁眉苦脸,仿佛遇到了天大的难事般,一时语塞。
想开口解释却不知缘从何起。他怎么知道二哥为什么非要他来找她,二哥又不肯跟他说,他又猜不着,所以,他怎么知道,顾凌这简直是在为难人。
但看顾凌这架势,恐怕要不给他一个答案,估计今晚不会跟自己走。
司卿宇此时的心中所想便是顾凌所想。一个连面都没见过几面的人,她要是就这么傻里傻气的跟着他走了,她也对不起自己两世为人的头衔,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简直是愧对自己接受的高等教育。
大晚上的,孤男寡女的走在街上,没人看见还好,若被人瞧了去,她还要不要脸,她还要不要活。
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没做的事,管他人怎么说,自己心中坦荡就行。
可是,奈何谣言有时像一把无比锋利的利剑,杀人于无形,一招封喉。
生存于这个时代就要了解这个时代的丛林法则,男权社会,女子的清白至关重要。
她要是自己都不要,还指望别人在身后给她捡起来?
这两年,她可没少见不少女子因为莫须有的“事实”白白丢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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