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是外人?”
“大哥怎么知道?”
“嘿嘿嘿,小兄弟身上的衣服款式,咱小镇上从来没有,而且小兄弟对镇子的名字有疑问。”
刘御颇为诧异,汉子身着短衫,臂膀肌肉鼓胀,身上背着木柴,皮肤黝黑粗糙,没想到是张飞式的人物,粗中有细。
“咱可是实诚人,河边镇的人谁不知道咱张二狗的名声,童叟无欺张二狗。”张二狗憨厚地摸摸后脑勺。
“小兄弟第一次来河边镇,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咱还有一个绰号——百晓生。”
“哈哈哈……”刘御被张二狗逗乐了,“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的玉面书生百晓生,失敬,失敬!”
“不失敬,不失敬。”张二狗连连摆手,扭捏道,“咱对大伙说了好多遍,不要太抬爱咱,可是大家太爱戴咱了,非要送一个雅号给咱。”
“哈哈哈,名副其实,众望所归。”刘御竖了大拇指。
张二狗也笑了起来,热情地拉着刘御进了镇子。一路上镇民都和张二狗打招呼,他的人缘很好。
顺带着刘御也露了几次脸,更快地融入了镇里。
“前面就是我二爷爷开的铺子,他和我一样实诚,从不欺客人。”张二狗拍着胸脯保证。
两人来到一家老旧的铺子,门沿上挂着一幅漆黑牌匾——张家纸扎店。
铺子二十来平米,光亮有些暗。铺子的两边站着纸扎,墙上挂着冥币纸钱,整个屋子挤得满满的,只有一条小路通向后面的柜台。
外面的光亮被纸扎遮住,柜台隐藏在黑暗里。柜台后面,一个消瘦的身子无力地趴在桌子上。他驼着的背像顶着一个大铁锅,头顶中间光秃锃亮,只有四周稀稀朗朗地耷拉着几个银丝。一双阴沟鼻下弯,眼睛如阴隼,嘴唇单薄黑得发紫。
“二爷爷,来客人了!”
张二爷轻抬了下眼皮,“二狗子,你个龟儿子,又想搞啥子?”
“真的是生意!”张二狗大声道,“咱兄弟刘御,您可要照顾下。”
张二爷捏着手中的黄纸,没有搭理他。
“张二爷,我想要些黑狗血,镇尸符,公鸡血,生糯米……”
张二爷眯着的眼睛睁开,一双阴隼盯着刘御,整个人散发着奇怪地气势,像是一条隐藏在暗中的毒蛇。
刘御掏出了一块银子摆在柜台上,“只要货好,绝不会亏了您。”
“呵呵呵……”张二爷的嗓子像是破了的风箱,他把银子拢了起来,“你要的东西,方圆十里内只有我这里有。”
他慢慢地转过身子,然后掀开了黑帘进入后屋。后屋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张二爷才抱着一个黑包走了出来。
刘御打开包裹,然后详细的检查了一番。他碾着朱砂放在鼻子上闻了闻,一股霉味钻进了鼻子。
“刁钻的小鬼!”张二爷一把把包裹扯了下去,然后重新进了帘子后。过来五分钟后,又抱了一个包裹出来。
“随你看!”
刘御再次打开了包裹,这次的东西品质上乘,他才放心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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