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柳毅惊骇，他想到阴灵珊曾说过“龙族本非天地衍生之物，以淫血乱乾坤”，本以为那女人是在故意贬低。没想到时隔几日，他又在罗夫子这里听到类似的话语。

柳毅追问道：“夫子，既然龙族是被人创造，创造龙族的存在是谁？”

罗夫子摇头，“这就不清楚了。我所说的都是这本古书所载，上面没写的，我自然不清楚。”

“不过你也不用在意，这些可是千万年前的老黄历了，对你应当无用。”

柳毅点头，心中惊骇渐收。他说道：“还请夫子继续。”

罗夫子翻阅古书，“关于洞庭龙族的记载不多，只知道洞庭龙王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世人面前。我看这后面还有关于龙族的其他记录，你要不要听。”

柳毅正襟危坐，“请夫子传教。”

“龙族，散布天下湖海，乃是当今水族之长，有翻云覆雨，喷吐雷火之威能。它们以血统分强弱，龙血越纯的龙族实力越强，所占据的地方越大越好。”

“天下龙族，以四海为尊，五湖其次，四海五湖者皆称龙王。其后是统御天下江河的龙族，称作龙君，之后还有井龙、洞龙、塘龙之类。”

“以上皆是真龙之属。龙族好淫，播种天下，繁衍出各种龙血生物，有龙马、龙龟、龙鳄……”

听到这儿，柳毅忍不住问道：“那有没有龙人？”

罗夫子奇怪的看着柳毅，若有所思：“似乎没听过。不过以龙族的秉性，肯定有与人族交合者，会诞下你所说的龙人也说不定。”

柳毅点头。

皆说龙族好淫，但洞庭龙女敖芸汐却是宁愿被龙后封印，也不失身泾河龙子，倒是龙族中的一股清流，让柳毅越发爱慕起来。

罗夫子翻阅古籍，嘴里念叨道：“这龙族的婚姻倒是奇怪，居然是由四海指定。”

“什么意思？”

“据记载，天下龙族互成姻亲，凡是真龙之属，全都要登记在册。每当有新的龙子龙女诞生，就必须要上报四海，由四海龙王指定婚姻，成年后按指定嫁娶，天下龙族皆不得违背，否则必遭惩戒。”

柳毅暗骂道：“怪不得。真是可耻的包办婚姻，太落后，太愚昧了！要是见到四海龙王，我一定要教教他们什么叫自由恋爱。”

柳毅等着罗夫子继续说下去。

罗夫子却是将书放下，两手一摊。

“下面呢？”

“没了。”

柳毅尬笑一声，拱手道：“多谢夫子指教。”

罗夫子微微颔首，“你已成年，你的事我也管不了，但我劝你，最好不要和龙族走的太近，否则易生祸端。”

柳毅点头，他已经被猎龙教盯上，吃过苦头了。但以他的性格，绝不可能放弃解救龙女，龙族这条路，还是要继续走下去啊。

罗夫子摆手道：“关于龙族的事我也就知道这些了。如今楚王举兵，江陵城暗流汹汹，我也不留你吃饭，你还是带着朋友快点离去最好，远离这是非之地。”

夫子开始赶人，柳毅也不敢多留，再次拜谢后，柳毅带着灵儿和许雄出门，准备直奔洞庭湖。

离开前，他在屋中角落留下一些玉石金钱，算是答谢师礼。

烂木门前，白发老者倚门而立。

看着远去的背影，他长叹道：“龙族宗法严格，人龙相恋，必将遭致整个龙族的敌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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