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江九鹤捂着嘴巴躲在沙发抱枕后面笑得很大声,露出一双眼睛在他们两个人之间扫来扫去,嘲笑的话到嘴边,想到什么后又憋了回去。
索性没等顾念想好说什么,林故响接了个电话什么也没说急匆匆的出了门。
屋子里只剩下江九鹤和顾念两个人。
江九鹤移开抱枕,总算是能放声大笑,无视着顾念杀人般的视线,一直笑到直不起腰来才慢慢压制住上扬的嘴角:“走吧,去看看你的房子怎么办。”
他站起身,推着顾念到了对面。
顾念留在玄关的地方,江九鹤确认她没有过敏的现象后,拿着带过来的狗粮喂了狗,又翻出猫粮撸了猫,扫视一圈,竖起大拇指:“真不愧是优秀的人,养的猫和狗打个架都这么秀。”
“家直接给拆没了。”
“你要试试被拆的滋味吗?”
看着江九鹤得瑟的样子,顾念手压住裙角,扬起瓷白的小脸,说话的声音有些奶凶奶凶的。
江九鹤不自觉地缩了一下脖子,被揍了三年的阴影浮现,他迅速走到离她最远的地方逗着打不过他的小柴犬。
“我已经找人来帮你修了,这段时间你住哪?”
她想了一下:“你家?”
江九鹤拒绝得干脆:“不方便。”
他家来来往往的男人太多了,不合适。
顾念垂着头想了想,指尖敲着手机半响没再继续说话。
她一个人来青城上大学,因为自身原因,三年的时间里认识的人不多,交好的人更少,除了舍友和几个实验室的人,也只剩下老师和教授。
他们都在外面实习,老师和教授因为她摔下来的事情操劳了很久。
思来想去,顾念白皙的指尖摸着手腕纹身的力气大了几分,眼尾也没有精神的垂下来。
江九鹤见状叹了一口气:“你就先住林故响家吧,他我也算知根知底,又算是你的粉丝,总比住酒店安全。”
“粉丝?”顾念仰起头,圆圆的眼睛里满是疑惑。
他“嗯”了一声,看着顾念有追问下去的趋势,敛下眼捏着柴犬的后颈问她:“顾小念,你这几年有好好吃药吗,你昨晚过敏的状态很不对。”
江九鹤说话的语气满是严肃。
青梅竹马十几年,顾念从小就对狗过敏,十六岁那年,柴犬成了一个例外。
十八岁的时候,柴犬还是一个例外,是让过敏更加严重的例外。从简单的起红疹,到靠得太近又或者接触到狗毛都会出现过敏的症状,一次比一次严重。
像昨天晚上的状况算是轻的了。
他在放暑假的时候有督促着她去看医生,每天乖乖吃药,才勉强不影响正常生活。
这才放下心没有多久,又成了这副模样。
房间里安静了一小会,江九鹤看着对着他的圆乎乎的脑袋,抿了抿唇也没再问下去,有的事情问得太清伤感情,倒不如装着糊涂。
狠狠的揉了一把柴犬的头,江九鹤去洗手间洗干净手,检查好身上没有沾上毛后,推着她回了林故响家,扫视一周新装修的房子,拿着手机记还少些什么,然后编辑了微信发给林故响。
对面很快就回了消息。
【声声响:我知道。】
江九鹤看了一眼很快就收了手机,趁着顾念还在发呆,伸手揉乱她扎得整齐的高马尾:“行了,一会我把你猫带下去洗个澡,让林故响回来的时候顺路带回来给你,就别马着个包子脸,像是被我欺负了的样子。你住在这里的事我也和他说过了,他没什么意见,具体的事宜你们俩后面自己商量,反正重新给你装修大概得半个月。至于那条小柴犬....你自己想想怎么解决,想养还是想干麻,反正别让我再听到你出现昨天那种情况。”
顾念像是敲木鱼似的一下接一下得点头。
“行了,我得去外面出差一个月,你可别把自己给照顾丢了”江九鹤挥挥手,把沙发上得平板丢到她的怀里,潇洒的朝外面走去。
眼瞅着他的背影逐渐变得模糊,顾念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一个问题。
江九鹤在逃避她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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