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弯腰想要捡起木匣,木匣中的画被摔散在地,画隐隐约约露出个妙龄女子的模样。
雀羚无意中瞄到一个角,画的女子穿着淡蓝色长裙,样式看着十分眼熟。
这不就是给他们指路的那个女孩身穿的嘛?
“黎溪?”雀羚不太确定地自言自语。
她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黎安耳尖的捕捉到了,她紧了紧手中的木匣:“关你什么事。”
反应这么激烈,真的是?
她摸了摸鼻尖:“抱歉,就是有点惊讶,刚刚给我们指路的女孩就穿着同款蓝色长裙。”
她又状似无意地补充了句:“她的眉心中间还有个花瓣胎记。”
话刚说完,衣领就被人猛然一扯,雀羚一个踉跄,黎安将人一把拽到眼前。
“用这种谎言套话很有意思吗?”她的声音听去像是从喉咙中挤出来的,“如果不是因为你们这些外来者,如果不是因为你们,那些谷民怎么会失踪,我娘又怎么会被……”
声音戛然而止,黎安突然用牙咬住嘴唇,差点脱口而出的话语被咽了回去,那些是藏在心中的禁忌,她不能提,提了就算是默认了。
雀羚被扯得生痛,脖颈后微微泛起了红,她笑了笑:“黎姑娘是在紧张什么?”
黎安拽着她,不吭声,也不松手,雀羚就这么笑眯眯的,任由唐悦尝试将黎安的手掰开。
院落可以隐约闻到淡淡的腐败气息,与山谷中清新的空气形成鲜明对比。
这气息倒是与昨晚他们在山中闻到的气味十分相似,只是昨晚是因为靠近坟地,这屋子怎么会也这么难闻。
黎安一直没有回话,雀羚的注意力不知不觉全集中在了刺鼻的空气。
等她的思绪从为什么会有人愿意住在充满了腐败气息的房屋里,到怎么这么熏人屋子里不会藏着尸体叭,再到不对她现在是在和黎安心理战怎么能分神时,黎安已经不见了踪影。
“人去哪了?”一只修长的手伸到雀羚面前,淡淡的香味瞬间代替了腐败气息,雀羚理了理衣服,从锁铭手里接过纸搭在鼻前。
“早进屋了。”唐悦无语道。
雀羚哦了一声,她又看向锁铭:“找到源头了?”
从和黎安起争执开始,她就注意到锁铭绕着屋子走了圈像是在寻找什么。
锁铭指了指那间奇怪的小屋:“味道是从那里面传来的,凑近闻还能发现里面参杂着轻微的血腥味。”
雀羚捂好鼻子后走到房前摆弄了下它的锁。
这是一把很奇特的锁,锁的中间是半中空的圆柱体,雀羚将小拇指塞进去戳了戳,宽度刚刚合适,这应该是要放置特定的东西才能开的锁。
她把手收回,准备去别处转转,脚还没迈开,宅院的大门突然发出声响,谷主急匆匆地走进屋中,看到她面对着小屋后,神色陡然一僵冷冷问道:“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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