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简单的相互自我介绍了下,林泽贤旁边的那个看着沉稳的青年叫戴子辰,他个子挺高,黑色格子衬衫的口袋里装着根签字笔。
另一个一惊一乍的青年是崔奕,他染着一头棕发,耳上戴着小巧的银色耳环。
简单寒暄过后众人正式查探起来,屋中只有一个上下床,上铺搁着一个布包,没有床垫,显然是被人用来堆放杂物的。
“这滩血是谁的?”地上只有血,未见受伤的人,方江雨站在离血较远的地方奇怪地问道。
“这屋只有一个人住,我们猜测是院长的。”林泽贤推了下眼镜,“既然我们是她请的志愿者,合理来说她总得出现交代工作事宜,但目前为止我们还没见到院长。”
“那院长是已经被杀害了?”唐悦盯着满屋子的血迹问。
林泽贤道:“按照这个出血量来看,大概率是。”
雀羚走到窗前,这间房的视野很不好,朝外望去是一片荒地,地上杂草丛生,碎石凌乱,一棵枯树孤零零地立在那。
再往前是一面高高的白色围墙,墙上有用黑笔和红笔画的杂乱涂鸦,给人一种沉重的压抑感。
姜浩走到床边将包打开,包里看着空空如也,他不信邪地拎着包底朝下使劲抖了抖,一条手绢从包中滑出。
手绢看上去很脏,黑色污渍掩盖住手绢原本的白色,仔细辨认还能看出上面有几个黑鞋印。
“你们怎么在这里呀,院长妈妈说过这个房间没有她的允许不能进。”
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女孩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房间门口,雀羚认出这是她先前搭话的那两个小孩中的一个。
女孩不似之前玩拍手游戏时那般机械,她怯生生地看着他们,眼中有好奇,但更多的是对这间房的恐惧。
“为什么不能进,这间房除了少三张床不是和其它房间一样嘛?”
说话的是唐乞,可能是因为年龄相仿的缘故,小女孩咬了咬嘴唇,犹豫了片刻还是吞吞吐吐地道:“因为因为这间房会吃人。”
“你骗人,房子怎么可能会吃人。”唐乞学着姜浩将手环在胸前。
“就是会,就是会,我亲眼看到的!”小女孩眼泪啪嗒嗒掉落,“我朋友进去后就再也没出来过,院长妈妈说她们是被房子吃掉的。”
小女孩哭得泪眼汪汪,如果这里不是选拔赛场,或许还有人会哄哄她。
但此刻众人看到她能想到的只有在空地上的“你拍一,我拍一”,方江雨虽然有点不忍心,却也没靠近她。
就在小女孩小声啜泣的期间,雀羚两根手指捏着姜浩翻找出来的手绢。
手绢脏得不知道有多久没洗过,她对着光线,在这一层又一层的污渍上发现四个残缺的小鞋印。
有三个印记稍淡些,可以推断出是较之前踩的,还有一个鞋印格外清晰,似乎踩完没几天。
见没人安慰她,小女孩哭的没劲自己停了下来,她的眼神在众人身上游离了一圈,最后停在唐乞身上,她食指指向他:“糖糖哥,你可以陪我玩吗?”
雀羚捏着手绢的手明显一僵,他们这次的任务是实现孩子们的愿望,所以这应该是不可拒绝的请求。
但要说玩什么,她可不信小女孩会找人陪她单纯在空地上拍手。
“我才不”唐乞刚出声就被雀羚按住脑袋打断。
雀羚蹲下身平视小女孩的眼睛:“我们都可以陪你玩,但现在大家都有点饿了,宝贝可以先带我们吃饭吗?”
小女孩反应了下,随即露出灿烂的笑:“当然可以,我这就带雀姐姐去饭堂,吃饱后一定要陪我玩哦。”
被小女孩握住了小拇指往房间外拉,雀羚只得配合她往外走去。
她是偏寒的体质,手心时常冰凉出汗,但此时她能感觉到小女孩的手比她还冰冷,凉凉地就比冰块好一点。
又不是活人,诺大的赛场就没一个正常点的np嘛?
回到空地上,雀羚看见原先小女孩站的位置被一个头发盖住一只眼的男孩代替。
这人是短发女子队中的一个,他像魔怔了一样眼睛失神,同那群孩子一起念着歌诀,手掌机械地拍在一起。
“她怎么会和你在一起!”短发女子注意到雀羚,她像是受到了刺激突然拔高声音,“你怎么能和她在一起!你自己作死不够还想拉着我们一起死吗?”
“我还是挺惜命的,不过你死不死关我什么事?”
雀羚对着女子很乖的笑了下,她本来还想问问那几人做了什么导致被换到场上游戏,不过被这么一搅和完全没有心情管了。
爱咋咋滴,到时候别给他们添乱就行。
其余人在路过空地的时候也都注意到了男孩突兀的身形,除了唐悦和方江雨还窃窃私语地讨论了下可能发生过什么外,剩下的人都只是没什么情绪的瞄了眼。
“你们会后悔带着这个小孩的!绝对会后悔的!”短发女子有些气急败坏地冲着众人吼道。
她还想说什么,小女孩悄咪咪地转过头冷冷地看了她一样,她喉咙如同被人扼住,背后惊起了一身冷汗。
“奇了怪了,她这队长是怎么当上?而且看情况还参加过几场比赛。”崔亦按揉着耳朵吐槽道。
“少好奇人家的事。”林泽贤略带警告地说道。
饭堂在另一座破旧的屋子中,宿舍楼朝北,饭堂则位于西侧。
屋内只有一个小窗口可以打餐,透过窗口看进去里面是一个年迈的老人。
饭菜的量与种类是看老人心情决定的,雀羚拿到的铁盘中盛着一两米饭以及填满一个装菜的小铁框的肉沫和青菜豆腐。
小女孩的饭菜和她一模一样。
其余的人也不知是哪里没让打饭的老人家看顺眼,每人不到半两的米饭以及可怜的两三片白菜叶。
光靠这点饭是肯定吃不饱的,若只是一天那还能凑合,但如果任务迟迟没完成必须在这住几天,他们就算不会因np出事,也只会先饿昏过去。
“你们打饭的量是靠什么决定的?”崔亦离谱地拿着筷子戳了戳那仅有的几片白菜叶,“难不成是因为那个老大爷嫉妒我们长太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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