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姑娘,我再怎么找也不能拿您的钱!”钱婶推辞,“再说我也就是去问个消息,其他也做不了什么。夏姑娘,不瞒您说,我也怕暄少爷,我家里人都靠他吃饭,不敢得罪他。”
夏灼强行将珠宝塞进钱婶手里,“你先听我说,如珍的事你能问到多少就问多少,我给你钱是希望你想想法子,帮我找点姑苏新任知府李瑞的身世信息,包括他为官的政绩之类的,你能搞来吗?”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夏灼无比确信自己没看错人,只要她想知道的信息,钱婶都能给她个答复,如果钱婶也不知道,那就给她时间,让她去打听,终究会有效果。钱婶能说会道的本事,很不一般。
“这个李瑞我知道,前些天城南的戏园子里还上了出戏,写的就是他智斗豪强地绅的事。”钱婶打开了话匣子,“李大人以刚正不阿出名,·····”
“我不要道听途说的消息。”
钱婶一愣,若有所思道,“那我去信机阁给您买一份李大人的折本。”
“折本?”
“我买回来给您一看,您就明白了。”钱婶道,“您要不就先睡一会吧。”
夏灼的头已经隐隐作痛,也就没再追问。进了屋子在床上躺下,她几乎事立即入睡。
夏灼一觉睡到临近傍晚,起床是因为郝权带了大夫过来,非要她起床诊治,还把王普也惊动了来。
夏灼无语的起床,洗漱沐浴,而后才出来见他们。
“可能是昨晚茶喝多了,一直失眠,临近清晨才睡着,这才起晚了。”夏灼说着在椅子上坐下,拿过桌子上的糕点便吃。
“还是让大夫诊下脉为好。”郝权道。
夏灼懒得多讲,让大夫诊了脉,并无大碍,郝权这才作罢离开。
郝权好应付,王普就不然了,郝权离开,他还是屹然不动,而夏灼则饿的肚子咕咕叫。
“昨晚骑马出府去了哪?”王普也不绕弯子,直接道。
“明知故问!”他这么一问,夏灼就猜他应该已经去问过小七了。夏灼本来还想瞒就瞒着,现在看来是不可能,而她肚子正饿的难受,也就不再遮掩,直接让钱婶吩咐厨房做些吃的来。
“你是嫌为鲁莽付出的代价还不够?”
夏灼端起茶正要喝,被王普的话气的将到嘴边的杯子重重放回桌案上,直视他道,“顾梵生就是我因为林如珍,而鲁莽打赵子暄的代价是吗?”他扣下她给顾梵生的信,已经能验证她这个猜想了。
“是!”
夏灼冷笑着,不住的点头,而后道,“王普,也许你说的对,只有强大时才能让‘对’真正的变成‘对’,可对错本身不是由强大者定义的,它是由良知定义的。而我,无法放弃我的良知。”
“林如珍的事,暄少爷不会罢手,他动不了你,就会惩罚其他人。”王普神色如故,道,“如果你愿意明日随我去向暄少爷道歉,事情也许会有转机。”
“你吓不倒我!”夏灼看着眼前这个曾给在她自我怀疑时给予过她肯定的人,而此刻逼迫她妥协与屈服的人,充满反抗而冷静的力量,“王普,你吓不倒我!”
她清楚的感受到,如果面对现在的情况选择妥协与屈服,就代表了承认他向她展示的这个世界的生存规则。
钱婶领着丫鬟端着饭菜进了院子,王普转身要走,迈步前又回头对她道,“良知很多时候都改变不了任何事。”
王普因着之前挨了板子,刚才一直没坐下,这会走路也一瘸一拐的,夏灼作为让他挨板子‘罪魁祸首’,再大的火气也熄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