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暄给的药果然有用,但解的只是慢性毒药,而阿芙蓉这个让人上瘾至幻的药物就像D瘾,只能靠自己戒掉。
五天后赵业吉按约,去李瑞那儿拿验尸单,自然是空手而归,无可奈何。
比起赵子暄的下一步动作,当前夏灼他们要解决的是窑楼里的那些女孩的去处问题。药瘾上来她们大喊大叫,一直吃软骨散总不是个办法,要找个地方帮助她们解除药瘾。
可这地方必然不好找!一来,这地方要够僻静;二来,是要足够大,毕竟要容纳四五十人;三来,是要有奴仆可用,阿芙蓉让那些女孩神志不清,严重的连大小便都不能自理。综合起来便是,很难找,而且要花不少钱。
顾梵生身边的阿树出主意,说是去求求朱家大少爷朱全,他是出了名的大好人,在姑苏一带广设慈义堂,平日为街头乞丐、有难的人施粥,提供住处,也在慈义堂内设置义诊,为穷人看病,不求回报。现在夏灼她们遇到的情况,说不定朱全愿意帮忙,并且朱全现在就在姑苏城,想见上一面并不难。
“朱全人慈心善我有耳闻,但是要见他应该并不容易,况且我们直接找去,太冒失了。”乔展道。
“但软骨散总不能一直吃,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人最后一个个别都变成了傻子!”胡令海大事不谦让,反驳道,“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我去找他!”
坐在胡令海身侧的夏灼拉住他,道,“我去吧,我之前和他有些接触,也知道怎么找他。”夏灼说着,不禁想起那日在当铺遇到朱全时,他说的话。他应该是有调查自己。
夏灼记得在永丰初遇朱全时说到了血鹰图案,而赵阶把她认作女儿也是因为血鹰图案,那也就是说朱全认识赵阶私生女的母亲。
世界有时候就小的出奇!只是,她被夹在中间被乱认作女儿有点尴尬。
“夏灼,夏灼!”胡令海问她怎么和朱全相识,没想到她却发起了愣。胡令海抬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夏灼····”
“干嘛!”夏灼回过神见有只手在面前乱摆,直接给他挡到了一边去。
“我问你怎么和朱全认识的?”胡令海重复道。
“之前去朱家的银庄存银票的时候见过一面!”顾梵生抢先道,生怕夏灼说出在永丰和朱全见过,毕竟那时候牵扯到徐末儿,还是不提为好。
夏灼不明所以的看着顾梵生点头,“那就这么定了!”
“我陪你一起去。”顾梵生道。
“不用·····”
“你们慢慢争,我就先回去府衙当差了。”乔展说着起身,“去见朱全尽量谈,实在不行我们再想办法!”
“新请了个厨子,不如留下来吃午饭,。”顾梵生邀请道。他这宅子位置好,几乎在城中心,离府衙近,所以一大早几个人就凑到他这来商量事。
“不叨扰了,我也还有些要办,就先走了!”胡令海说着随乔展一起离开。
没了旁人夏灼自在多了,起来走走,看看他院子里种的花草。“顾梵生,你实话告诉我,这房子租一个月多少钱?”之前她问过,他总是东扯西扯,但看起来不便宜,比李瑞那个大两倍不止。
“钱的事说过不让你操心!”
“我操什么心?难不成你真指望我养你!”夏灼玩笑道,“你在赵子暄的田庄满打满算也就待了一个半月左右,能赚多少钱?”
顾梵生上高中那会,开始找人合伙开赌场,起初玩的小,就是学校的刺头一起赌,后来组织成年人来玩。
他组场子,自然抢别家的生意,闹事的很快找上门来,两帮人管子刀具都用上了,他腿上被刺了一刀,眼见事情闹大,有人拿出手机佯装报警这事才结束。
他腿伤刺得深,怎么都止不住血,跟着他的兄弟有人都吓哭了,他吼着让他们闭嘴,自己拿出手机淡定给她打电话,说些不着调的话,她察觉情况不对,逼着他说出了真相。
等她跑到现场的时候,他就一个人靠路边的墙坐着,手里拿着烟,身上沾着血,吓得她惊慌失措,想抱他,又好像不知道该怎么抱,只哭着道,“顾梵生,你别死,千万别死······”
“血已经止住了傻丫头!”他说着将她揽进怀里,“我肯定不死。”他这么一说,她哭的更凶,哽咽难言,泪水浸透他的衣衫。他从没觉得自己对谁有过这么重要。
也就是那一瞬间,他想做个好人,踏踏实实的人,“以后不赌了,也不打架了····”
“真的?”她从她怀里抬头,急着跟他确认,“说话算话?”
“嗯,算话!”
他话音刚落,她一下又‘冲“进他怀里,猛哭一通。如果不是后面的墙壁,只怕要被她撞倒。稳住身体,他轻轻抚摸她的头,让她别哭。
自答应她之后,他便真像变了个人,从学渣逆袭到学霸,只是偏偏在高考的时候落榜。
夏灼想知道他钱的来源,多少有些担心他重操老本行,毕竟要钱来的快,肯定不会和正经生意沾边。
“我和苏盛苏老爷一直有联系,他不时需要从姑苏进货,要两地跑,知道我们在姑苏,他就交给我全权处理了。”顾梵生知道她的意思,解释道,“所以还是能赚点钱的。”
被他不动声色的揭穿意图,她多少有点挂不住。她该信他的!“我去见朱全。”说着,夏灼迈开步子要走。
“吃完饭再走!”
“刚才讨论事情就发现你哈欠连天的,你好好休息吧,别熬夜。”她朝他挥手,走出了院子。
看着夏灼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顾梵生深呼一口气。他说了谎。其实她猜得没错,他重拾了老本行。
他需要钱,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夏灼,他只能做出这样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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