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武术出身的藤舒夫人,曾经是国家首席武术大师潘恩的亲传弟子,年轻时风光无限,名利双收,晚年却被困于轮椅之上,她应该也是心有不甘吧。
不然她也不会看起来那般矛盾。
不管如何,方才把人家忽略,怎么看都是失礼。
南枳便想起身表达歉意再来个正式见面礼什么的,可是发现根本起不来,慕淮期的手像钢筋铁臂一样禁锢着,掰了一下,纹丝不动。
不由再次看向他,眼神示意他放手。
但慕淮期只是懒懒散散的靠在椅背上,没有要听从的意思,肩宽手长的一边手搂着她,一边拿着酒杯轻嗅,这一套动作姿态普通人做总容易油腻出现装b的感。
但慕淮期一身上位者的气质,加上俊美的脸庞,硬生生让人觉得优雅矜贵到了极点。
所以逆天的身材和颜值在这个看脸的时代真的非常重要。
男人自顾自的不放手,南枳也无法,只能作罢,就着这姿势朝藤舒夫人问好,并表达歉意。
最后才回答藤舒夫人说的话:“是夫人您过誉了。”
南枳微笑得端庄得体,从小系统练习的礼仪,现在熟练到可以让每一个面部细节和说话腔调都不会出错。
藤舒夫人用一锐利的双眼看着南枳,幽幽道:
“南小姐不必自谦虚,晴晴也常在我耳边说你的品性有趣得让人难忘,我与南小姐虽不熟,但我相信南小姐定有什么过人之处才能被慕先生看中的,对吧。”
南枳听到晴晴、过人之处、看中这些字眼,微怔了怔,脸上面色不变,但笑意却已经不达眼底,道:
“夫人您说的是,不过品性有趣和过人之处这些都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东西,有可能我这个人就恰巧符合了慕先生的胃口审美,说不清道不明,您说是吧?”
说什么过人之处,看不看中的,南枳听着真是满头的疑问号?
南慕两家老爷子感情甚笃,年轻时作了搭档从枪林弹雨中走了出来,可谓是生死之交,第一个孙子辈的孩子慕淮期出生时,两人一拍即合,便口头定下了这场娃娃亲。
北城圈里谁人不知这点破事啊,她还明知故问。
而且娃娃亲这种东西就像古代那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包办婚姻,看不看中的根本不在考虑的范围好吗。
不过话刚落,身侧的慕淮期突然兀自“嗯”了一声。
南枳转眸啾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嗯什么嗯,又没问他。
而藤舒夫人被南枳怼了一下,本就在心里怒骂她小丫头没教养,又见慕淮期给她附和称道,脸色更沉。
“南小姐一张巧嘴能说会道,也怪不得在北城名声如此响亮,老身很是佩服。”
“晚辈哪有什么名声,不过是因为老公太招人惦记了才把我也顺带梢上,都是些酸言酸语罢了。”
南枳捂唇浅笑,就你会阴阳怪气,难道我就不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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