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向宁宁眨眨眼,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卫先生是想,拆了这个地窖?”
“嗯。”卫季点头,他大不走到地窖正中央的罗盘前,缓缓抬起了手。“等等等,等一下!”眼看卫季马变成拆迁办主任,向宁宁慌里慌张地前,拦住他即将丢符咒的手。
“这个法子,未免有些太简单粗暴了吧?”她一把扣住男人冰凉的手腕,“我们只破坏阵法如何?”
“确实可行,但是......”卫季抽回手,指尖流转着绿色的数据串,“这样,不是吗?”
“!”一道刺目的绿光直直砸向地窖中心的镜子,向宁宁还没来得及开口,就震动带得站立不稳。“卫季!你到底想干嘛!”她慌忙拉住身边的架子,勉强稳住了身形。
“抱歉,吓到你了。”卫季朝身后人投去个歉疚的笑,手的动作却没有半点犹豫。“轰!”又是一声巨响,阵法很是坚挺,但向宁宁身边的架子却被震得的瞬间散了架,陶罐稀里哗啦地摔在地,露出灰白的粉末。
“骨灰?”向宁宁人麻了,她硬着头皮站在陶罐碎片中间。“啧,还挺牢固......”卫季发出声轻叹,指尖的绿光更甚。
“咔哒。”镜子在三番两次的震动下,终于裂开了几道纹路。“不错。”卫季勾起嘴角,手中的光朝着那道裂缝砸去。
兴许是有了缝隙后阵法更容易被撬动了,没一会儿,房间中央的镜子就悉数破碎。“破!”卫季收回手,满意地看着一地残骸。他从袖口摸出个黄符,朝着镜子下方密密麻麻的阵丢去。
“好了,趁现在,快走!”他一把揽过向宁宁的腰,轻点脚尖,从地窖内窜了出去。
身后传来房屋倒塌的声音,墙砖掉落的声音里似乎还夹杂着婴孩尖锐的啼哭声。“这声音是......”虽说现在的自己是妖的形态,但这哭声属实骇人,向宁宁被吓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是那个被供养的婴孩。”卫季在地面站定,环着向宁宁腰间的手却没有松开。“房子没了的话,那阵法应该也消失了吧?”尘埃慢慢落定,婴孩的尖叫声也越发明显,向宁宁大着胆子转过身,只瞧见屋内冲天黑气。
“阵法应当是破了......”卫季看着屋子里久久不能消缺的黑气,慢慢蹙起了眉头,“但这怨气并没有消散,是哪里出了问题?”
“你,你竟敢拆了这房子!”空中传来声暴呵,显然,声音的主人已经陷入极端愤怒的情绪。
“是你?”卫季抬眸,眼中满是冷淡,“来得正好,告诉我,这阵的其他的链接点在哪?”
“告诉你?”净霄子怒极反笑,他落在卫季身前,胡子抖了抖,“破了我这阵,你怕是不能活着走出这院子了!”
说罢,他也不顾白日里被困在地窖的败绩,举着拂尘,朝卫季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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