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废柴好歹是一个长得赏心悦目的花瓶废柴。
在和公西锦一起长大的一群贵族公子中,她对殷谌的印象还算不错,用公西锦的话来说,他可比他那个满肚子坏水阴险狡诈的五哥殷询,也就是当今太子,要好得多了。
公西锦一时了然,她端起桌子上隔夜的凉茶一饮而尽:“就没有推辞的可能性吗?”
“抗旨不尊,杀无赦。”公西夫人眸中隐隐浮现一层阴郁的恨意,随即长睫微垂地很好地掩饰了下去。
公西锦敏锐地捕捉到了母亲眸子微小的变化,却也垂眸不语。
打懂事起,她就时不时能够敏锐察觉到母亲对皇室压抑的抵触与反感,甚至有些恨意汹涌。
但母亲从来对这个话题都是避而不谈,公西锦和哥哥们也心照不宣地刻意规避着这个话题。
“锦儿......”公西夫人轻声唤她,欲言又止。
“我嫁。”公西锦深深呼出一口气,语气是从未有过的镇定与坚定,“父亲、您、还有哥哥们护着女儿这么多年,女儿也该为公西一族做点事情了。”
“锦儿......”公西夫人看着她的眼睛,眸子里有星星点点的水光潋滟。
“再说了,嫁给殷谌总比嫁给那个讨人厌的殷询好。”
公西锦撇撇嘴,一改庄重的调调,扑在母亲怀里撒起娇来,公西夫人的面上才终于带了点无奈的宠溺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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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之前——
宣政殿内,下朝的大臣们刚络绎不绝地走完。
皇帝捏了捏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瞥见殷询站在空荡荡的大殿中,正有些踌躇不定欲言又止地望着他。
他一时觉得自己的头更痛了,不耐烦地朝下面挥手:“太子,你还有事?”
“父皇!这!我不同意!您怎么能将锦儿许配给殷谌那个废物!”
齐国太子殷询有些失控地惊叫。
说起齐国这个小太子,他的生母是当朝贵妃谢流萤。
也不知她给皇帝使了什么迷魂药,手段使尽从一个低贱的舞姬一步步爬到贵妃之位,当今皇后隐退宫后不过问各宫事务,她就理所当然地掌领大权,顶着浓妆艳抹的脸鼻孔朝上地作威作福了。
公西锦有幸进宫见过这个传说中的倾城美人一眼,当天晚上被她兴风作势扭捏多姿千娇百媚的样子窒息到难以入眠......
“怎么?朕的决定,依你来看,有何不妥吗?”
皇上倒也不急,眸中冷漠地扫过殿下站着的急的脸红脖子粗的殷询。
“不,父皇您明明知道我对锦儿有情,怎么能?”
殷询被皇上射出的眼刀震慑地一滞。
瞬时有些毛骨悚然,但冲昏头脑的感性显然比理智更占了上风,不由得使他脱口而出。
“怎么?你是在质疑朕的决定吗?”
明黄宫袍着身,座上的人冷笑一声,大殿内的气氛骤然降至冰点,殷询被皇帝冷漠无情的眸子注视地有点心慌意乱,心下乱了分寸,嘴里说出的话却也完全不受控的宣泄。
“殷谌那个废物,怎么配得上锦儿,怎么——”
“你?是不是太子的位子坐的实在太舒服了?嗯?”
座上的人又是一声冷笑,声音似牙缝里挤出的一样,似乎下一秒就要一掌挥来震翻殷询的五脏六腑,这才堪堪拉回殷询的理智。
皇上今天的心情本就阴郁的过分,整个早朝垮起个脸,台下的文武百官皆大气不敢出,生怕这无名怒火牵连到自己。
他竟然还在这上赶着惹怒他,不想活了吗?
但要将自己心爱的女子拱手让人,殷询怎么想都觉得百爪挠心般的不甘心。
“父皇——”
“好了,这件事你不必插手了。”皇帝朝下面不耐烦地摆摆手。
“这——”
“退下吧。”皇帝打断殷询的话,闭了闭眼,有些疲倦地揉捏着太阳穴,“景德安,叫那天的太医来给我按按头。”
大太监领命点头哈腰地快步离去,路过殷询时还不忘撞撞他的肩头小声提醒:“太子殿下,您还是快走吧,皇上这回心情可不太好。”
“......儿臣,告退。”殷询暗骂倒霉地抱拳施礼,不情不愿地踱步退下。
脚步声缓缓渐远,宣政殿座上,皇帝缓缓睁开愠色正浓赤红着的双眼,嘴角勾起一抹冷意,低低咒骂:“没用的蠢东西!”
殿外,完全没想明白局势的太子殷询气的直转圈。
“这老东西今天发什么疯。”
他转头有点留恋地望了望宣政殿紧闭的大门,握了握拳,转头向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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