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骄到!”
远远听到远处主持婚礼的司仪叫嚷道,“花轿到门前,宾主站两边,鼓乐迎新女,鞭炮庆家宴!”
听到珠帘被栀言小心地拨开,公西锦整理好心情,向她伸出纤手。
感受到衣料触感的不同,她从锦盖底看到了朝她伸过的大手袖边的金线刺绣和朱红色的婚服一角,“是他啊。”
男人的气息很近,微微托着她的手腕护着她下轿。
手上被塞了一团滑滑溜溜的红绸,公西锦一时有些云里雾里,末了才回忆起母亲给她絮絮叨叨的婚礼过程。
“一条红丝绸,两人牵绣球,月老定三生,牵手到白头。”
公西锦分明听到旁边人轻轻笑了声,但又觉得是府门口围观的人太多她听错了,一时有些遐想联翩。
“小心。”男子低沉温热的气息吐在她耳边,隔着一层锦缎还是感到近在咫尺。
“小姐,抬腿。”栀言将她的裙摆轻轻撩开一点,她才注意到不远处燃烧着的火盆。
“借来天上火,燃成火一盆,新人火上过——”司仪喜气洋洋的声音在身后处传来,听及此,她轻快地跨过火盆,“日子红红火火!”
一大套繁琐的礼节过去,才慢吞吞行进到正堂前。
堂前要去拜见皇帝和皇后,也就是九王爷殷谌的父王和母妃,当今皇帝和皇后。
公西锦和殷谌两人来到正堂,司仪在一旁长篇大论地念着主持词:“新人步步往前行,步步季节花儿名。一步立春雨水来......”
她甚至没有发现自己因为过度愉悦的心情一直翘着的嘴角。
心中微微悸动来自什么?
也许是初见的惊艳,也许是一条红锦缎连接的那一个人,也许是刚刚突然近距离的心动,也许是过于喜庆的环境的感同身受......
嗯!一定是因为环境原因!!一定是这样!
公西锦撇撇嘴,心中有些自欺欺人地肯定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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谌王府宴厅中觥筹交错,吃席上人人喜面,太子挎着脸脸,想来敬酒的官员一看这态头也心中了然,却也不敢接近这低气压的高危场所。
突然,殷询有些渗人地露出一个笑容。
震地他旁边席位的人筷子没夹稳,一块流油的五花肉就这么啪叽掉到了桌子上。
殷询捎带警告地瞪了那位正在急忙毁尸灭迹的公子哥,悄声招手挥来自己心腹——
“福安,你来。”
角落里应声窜出来一个身材矮胖的太监,油光满面地朝他嘿嘿讪笑:“主子,你找我?”
“......嘴角油擦一下。”殷询瞪了他一眼,随后将头偏过去,压低声音吩咐着什么。
“啊?主子,这,这不好吧!”福安手忙脚乱地用袖子抹拉抹拉脸,附耳过去,忽的大惊失色。
“鬼叫什么?”殷询满目嫌弃,“你就照我说的办!”
“这......”福安显得有些犹豫不决,但在太子的目光逼摄下,还是应下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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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听说当朝皇后气质清雅脱俗,用“慕彼之华服兮,闪灼文章”来描述也不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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