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拉睁开眼,这毫无疑问是个女人的房间。
不管日子过得怎样,女人总喜欢在屋里弄些小零碎的。
这也毫无疑问是个女孩儿的房间,因为它尽管贫穷,却有种清幽寂寞的味道。
屋里最精致的东西是一个相框,相框里是一个穿着中尉服装的年青军官。
你不好说他有什么特点,因为他们照相时都恪守着那种刻板而炫耀的姿势。
他甚至有点儿像烦拉自己的过去。
除了风华正茂,在这种相片几乎找不到更多内容。
烦拉趁机开始观察在自己大腿边忙碌的那个女孩儿。
她是烦拉在脱了裤子慷慨激昂时有意将目光错过的那位女孩儿,她年青到了“小”的程度,你甚至会觉得这样一个女孩儿是不会长大和变老的。
她用布卷蘸了酒精,小心地在拭擦烦拉伤口的周围。
她根本没勇气让酒精触及烦拉的伤口。
烦拉注意到自己是躺在她的床的,自己的裤子又被脱掉了。
他终于没耐心忍受那种小心翼翼便发出了点声音提示道:“省点儿心思吧,碰到伤口也不会痛。”
她“啊”了一声,受惊到把瓶里的酒精一点儿没浪费地全倒在烦拉的伤口了。
这让她慌了神,然后开始很狼狈,又怕弄痛了孟烦拉,又想拭擦掉酒精。
“好凉快。”烦拉说道。
她像小动物一样一阵咋呼:“痛死你啦,痛死你啦。”
烦拉赶忙安慰她:“伤口没知觉了,要痛就是从里边炸,像爆炸。”
她手忙脚乱的说道:“我哥常讲我是笨蛋螃蟹八只脚,没一只长对地方的。”
她说话带很重的川音,但实在是比要麻好听得多了。
烦拉只好在自己的伤口重拍了一记,拍得他自己的脸都有点儿变色了。
可她又惊叫了一声,于是烦拉就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啦,他吹嘘着:“痛不怕,我就当它是长鬼子身的。”
她开始赞叹:“你真厉害。我给我哥包伤,碰一下他就骂。他要有你厉害,鬼子早打跑了,我们回川啦。等他回来我就跟他讲。”
她提到另一个男人时,这让孟烦拉想起自己是如此的衣冠不整。
他抓过被脱在一边的裤子盖在腿,一边挣扎着想下床。
“你做啥?”
“找你哥哥,谢谢他扶我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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