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汤知县的母亲突然病倒,我虽不知具体,但大概与你有些关联吧。”
他看不见初灵,何养光也立即他又这种想法。
“无妨,何况他又不是本县的父母官。”
“岂知官官相护?我看你还是不要自讨没趣了吧。”
何养光明白老板的为难,不想要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频生事端。
于是说:“我来这也不是找他,不知那位道长可在。”
“也罢,跟我来,”于是老板别从后门,把他带到了道士门口。
待禀报拜访后,道士打开门。
看到何养光后,狡猾一笑,似狐狸看到雏鸡。
“贫道有礼了,”道士行礼道,“请。”
走进房间,道士说:“在下罗玄阳,云游四海,也何可为阁下效劳。”
这位罗玄阳白面青须,看上去也与何养光差不多大。
“罗道长,你看我有何异样?”
罗玄阳左手掐指,右手抚须,道:“你身有不祥,被邪魅缠身。”
何养光大喜:“果神人也!”
他问这个问题,就是为了试探此道,没想到一语中的。
听到称赞,罗玄阳似也吃了一惊。
以往无论说什么,得到的总是将信将疑的反应。
他赶紧补充道:“不日,将危及性命,除非……”
故意只说一半。
“我知道,道长可对丹药有所研究?”
“哈?”一下没反应过来,一边罗玄阳说出“除非”二字和,交谈之人该顺着往下问才对。
突如其来的问题他未有准备,只能随机应变:“略懂略懂,但那邪魅,连我都难以应对,若放任不……”
何养光打断他:“我知道,难有人能敌她。哎,不说这个,我前日服了一颗丹药,却怀疑那丹药不是救命,而是其他功效,道长有何办法可以查明?”
罗玄阳发了一阵呆,连忙说:“啊,这,哦,有,有办法。”
于是为何养光把脉。
一脸愁容,赶紧趁这个时间想想对策。
有了!
“那丹果不是救命,而是害命!”
“呀!”何养光惊呼,心脏跳到了嗓子眼。
“救是有办法救,只是……”说话间,仿佛出于本能,食指和拇指相互摩擦。
“哦!懂!”说着,何养光将一串铜钱塞给罗玄阳。
这……
铜钱的购买力波动很大,所以他一般只收银子。
“之后还大礼相赠。”
罗玄阳尽管有些不高兴,但既然说是“大”礼,还是有点期待的,也就答应了下来。
随后,罗玄阳端起一盆水来,在何养光身边一边洒,一边念听不清的话语。
好一阵后,才说:“好了。”
“好了?”
“好了!”
然而,看到何养光一脸质疑,便知道这个人没有这么轻易相信,于是改口,道:“这次好了,还有下次。”
何养光豁然开朗:“道谢道长。”
于是,道士将何养光送出门外。
此时,夜色已经降临。
另外一个房间,一位老太从昏迷中苏醒。
汤斌生连日照顾老母,想尽各种办法,依旧不得其法。
只在太累,想起稍微休息一下,于是摆脱丫鬟独自照顾一晚。
“夫人,你终于醒了!”丫鬟高兴呼喊。
“我怎么了。”
丫鬟把她如何晕倒以及儿子如何照顾她的事情,与她一一道来。
“我这就请知县来!”
“不不,”妇人急切下床穿鞋,“我亲自去。”
她眼中喊泪,想到儿子担心的心情以及操劳,不忍心疼。
一开门,两个巨大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身前。
她本来就情绪激动,被这么一吓,当即吓死过去。
那两个黑影正是何养光和罗玄阳。
罗玄阳相送何养光,刚好要经过老母的房间。
两人也被下了一跳,等发觉老母倒地时,对方已一动不动。
“夫人!夫人!”丫鬟尖声高呼。
罗玄阳把手放在老母的鼻子上,随即如触电一般,迅速抽回。
目瞪口呆地看着何养光,一时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李家福和李九听到了丫鬟闹出的动静,赶了过来。
不一会儿,汤斌生与傅保昌也过来了。
“母亲!”老远看到了母亲的躺在地上的身体,奔跑过来。
这时,罗玄阳也回过神来。
四处张望一番,知道情形甚是不妙。
眼睛一转,连忙对何养光说:“郎君,你可闯下祸来了!”
何养光一脸无辜地面对四处扑来的目光,明白了这个道士想让自己背黑锅。
失去先手,可能已经百口莫辩,不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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