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卡塞尔学院,狮心会本部。
狮心会的全体委员出席了这次会议,下届狮心会主席楚子航坐在壁炉前的沙发上,膝盖上放着那柄黑色的村雨,头顶上方悬挂着狮心会的黄金狮子勋章。
沉默已经持续了很久,水晶吊灯照亮了每个人惨白的脸。
“所以说,有没有人能告诉我,狮心会在‘自由一日’所要采取的战术到底是什么?”,陈望坐在方桌次席的椅子上,哈切连天地打破了沉默。
他与楚子航昨天夜里赶了最晚的一架飞机,从日本直飞回了学院的本部,并在下午赶了最早的一趟CC1000次列车,好不容易才赶上了这次简单的会议。
楚子航的状态显然比他好不了多少,为了开会时的严肃,他摘下了那副常年携带的墨镜,显露出来那双酷烈的黄金瞳……
虽然已经在尽力控制自己不要和陈望一样哈切连天,但明显的是,他的上下眼皮已经开始打着架了。
“这个……”
兰斯洛特面露为难的神色,看了楚子航一眼。
“说吧。”,楚子航轻轻掐了一下放在桌下的大腿:“这里的都是自己人,不用担心战术泄露。”
“好。”
兰斯洛特点了点头:“我们初步制定的战术其实和去年一样,由陈望当做诱饵,他是会长最得力的助手,我们用他去吸引学生会的注意力,然后趁机抄掉他们的后路,机枪扫射!”
他还非常生动形象地比划了一个“咔嚓”的动作。
陈望不知道这个法国人那古怪的幽默感是从何而来,但他立刻选择了举手:“我反对!”
他站了起来,用两手撑着桌子,面色沉重地说道:“去年的‘自由一日’也是这个战术,可在裁判宣布开始的第一时间,我就被弗里嘉子弹打成了靶子,一直昏迷了三天才醒!”
“这个战术确实不是很人道。”
楚子航将目光投向了自己的舍友:“一般来说,我不会容忍狮心会在任何情况下发生抛弃同伴的事情!”
“可是这关系到了诺顿馆的使用权。”,一名资深的委员站了起来:“去年学生会已经赢得了一年诺顿馆的使用权。”
“狮心会不能连输两次。”,另一名委员说。
“学生会的人都知道,陈望是我们狮心会除了会长以外最重要的战力之一,即使明知道这是一个圈套,他们也必须要分出相当的一部分人来进行围剿。”,兰斯洛特面色显得有些凝重:“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可去年也是因为采取这样的战术,我们才遭受了惨烈的挫折。”,陈望无力地坐了下来:“如果可以的话,我需要知道相比于去年,今年的战术有没有进步?”
兰斯洛特再次开口:“我可以保证会有很大的进步,但是这个进步体现在哪里只能让我和会长两个人知道。”
长久的沉默后,陈望叹了一口悠长的气,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了那个“好”字。
“那么我现在就去通知学生会的干部。”
兰斯洛特看了眼手腕上的石英表:“现在是一点四十分,‘自由一日’将在两点正式开始,请各位做好准备。”
所有委员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着先前兰斯洛特与他们布置过的地方跑去,脸上肃穆的表情就像是将要走上战场的士兵。
只有陈望一个人翘着腿,默默地坐在椅子上面,满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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