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匪山上飘来香气,孙三爷端来个人的饭菜,板正的放在陈玉堂和云歌身前。
津津有味。
陈玉堂咽咽口水,“不带这样的。”
孙三爷一乐,“想吃?”
“那可不,一天没吃上一口热饭。”陈玉堂答道。
孙三爷笑道,“告诉我你们来的目的,可以考虑让你们吃上一口。”
陈玉堂欲哭无泪,“这还能有什么目的,上山剿匪啊,听从王府的指示。”
“就这么简单?”孙三爷瞥了一眼。
“真就这样,我保证。”陈玉堂竖起四根手指,“我发誓。”
那这样说,淮南王府早就知道这件事了,一直未曾派人来此剿匪,今日突然让这两个憨憨领军。
难不成一早就摸清了她的底细。
“那世子,你回答,你觉得本姑娘,是坏人吗?”
陈玉堂摇摇头,“不像。”
废话,生死攸关时刻,不说点好听的,等着掉脑袋啊。
“那好,你立个字据,我放过你后,不得为难我等。”
“好。”陈玉堂一口答应下来。
云歌提醒道:“殿下,还请三思啊。”
“就你话多。”
孙三爷不乐意了,袖口处一个飞镖掷出,稳当的插在了身后的墙上。
地面上,飘落有几丝长发。
好快的手法,陈玉堂暗暗乍舌,被解开双手后,接过纸笔,赶紧是白纸黑字的写完。
最后割破手指,摁下了手印。
很诚意了。
“那我现在可以走了?”陈玉堂问道。
他刚起身,就是被孙三爷按下,“先别急,看看一样东西再说。”
孙三爷随手丢过去一本账簿。
陈玉堂面露难色,“我看你们山匪的账簿干嘛。”
“哎,打住,你先看完了再下定义,别整天一口一个山匪的,听着别扭。”孙三爷翻了翻白眼。
陈玉堂耸耸肩,“那好吧。”
这山匪的账簿,难不成还能写出花来。
他翻开第一页,照着上面的记载,念了起来。
“江南道,宁靖山,有位姓贾的地主高价从衙门手中收购耕地,再以高出三倍的价格租给百姓,大肆敛财,百姓哀怨,上告官府,反而是被打入大牢,冤死狱中。”
陈玉堂停顿了下,江南道内,竟有这等事情。
王法何在。
孙三爷瞧出陈玉堂的疑惑,淡淡道:“你别不相信,我都是如实记载,后面还有更惨绝人寰的。”
陈玉堂听到这句,将上衣褪去,此刻,他已经是生气了。
“江南道,夏河沟,去年汛期,淮南王府拨款十万两修补河堤,经调查,县知事只用得三万两,不足一月,河堤倒塌,致使数千户无家可归,死伤过千。”
“江南道天祥村,突发瘟疫,恰逢饥荒,淮南王府拨款五万两,官银一到,瘟疫立刻是不见踪影。经查明,是有人在井水中投毒,制造瘟疫假象,为骗取拨款。”
......
还有诸多大小案件,皆是记载的明明白白。
陈玉堂再翻几页,总算是看到了头,有两行小字记载,“这三月月间,孙三爷率领我等,夜袭家门,共得白银二十一万二千两,二十一万白银用分一万四千人。”
陈玉堂愣在原地,本以为光景大好的江南道,竟是有如此多的蛀虫。
他狠狠的一敲桌子,“必须严惩。”
孙三爷拿过账簿,“这还没算今日所得,又要添上五千两上去。”
云歌见陈玉堂攥紧了拳头,随时都要爆发,劝说道:“殿下息怒,这也只是一家之词,信不得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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