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我想,正如昨天晚上两个小和尚目击的,杀死住持的人十分熟悉这里的环境,所以很大可能是就住在寺里的人。为了查案,不得不请各位来此说明,昨天晚上的行迹,还望理解。”
智远双掌合十:“住持造此大难,若有助捕头查出凶手,捕头尽请开口吩咐。”
“既是如此,那恕在下冒昧,还请大师讲一讲,昨天下午到今天早上,你的行踪。”
智远微闭着双目,开始回忆起来。
“昨天午后我们从往生殿分别后,我先去忙了寺里的一些安排,到晚膳前大概一个时辰,我应住持之命去往他的禅房,和他聊了一会。”
“也就是说,在晚膳前,你见过他。住持对你都说了什么?”
“是的,住持对我说了许多建寺以来的事情。哎,当时我想,可能是他临近辞别,心有所感,因此和我攀谈起来。不过,后来住持还交代了我寺里日常的事务,朝廷的关系,各大寺的来往等等需要注意的地方。”
“住持有没有不似寻常的地方?”
“这个倒是没有发现。”
“然后呢?”
“然后我和住持一起去斋堂用过晚膳,我就去达摩堂对弟子训话,一直到深夜子时前后,再安排了今日的护卫组织事宜,就直接回房歇息了。”
“在此期间没有见过住持了吗?”
“没有,寺里事情太多,哪能想到…”
智远对住持十分敬重,他也没想到,昨天与住持的一番谈话,竟然是自己与他的最后一面。
飞捕头送走了智远,又请来了智恒禅师。
智恒禅师看起来极为平静,欧阳枫也挺寺里僧人说过,若论佛学修为,寺里除了住持就智恒禅师最深。因此,他可能早摆脱了色相俗念,面对生死坦然自若。
“阿弥陀佛,贫僧昨日一直在藏经阁忙碌,只因今日大典要用到的佛经、礼记等等均由我来制备。因此,昨日我进按寺里时辰去斋堂用膳,因此和住持有过短暂交谈。”
“不过晚膳后,住持要我去他禅房有事交代,此时大约酉时,我就去了他的房间。”
“请问大师,可否告知,住持都交代了些什么?”
“阿弥陀佛,住持既已往生,贫僧自当奉告以助捕头破案。住持告诉我,相国寺藏经阁里收集天下佛经,更应广传善念弘扬佛法,此等重任,住持交代与我,千万不要因为住持之位而心有尘埃。”
看来,住持对智恒说的,也是关于新住持推选的话题。不过从智恒的性格看来,他的佛性敦厚,怕是对住持之位也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昨天晚上呢?大师在哪里?”
“昨天晚上我一直在藏经阁,与几位弟子商议大典事宜,大约子时才回到禅房休息。”
智恒和智远都是在子时前后回到了禅房,而子时前后,觉心看到过住持还在房里忙碌。
也就是说,住持是在子时到丑时之间被杀的,而在这期间,两位大师都没有不在场证明。
飞捕头和欧阳枫互相看了一眼,似乎目前还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证据。
接下来,就看智广师父的证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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