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在一旁听着许青禾不断夸赞李玄,屈灵均是很开心的。
不住的点头,同时露出微笑,但听到这里,瞬间脸就黑了。
好你个许老头,平时我尊敬你喊一声许老,你居然如此不讲文德,这都要和我抢弟子了,那还得了?
今天和我抢弟子,明天你就能蹿到我头上拉屎!
屈灵均拦住了许青禾握住李玄的手,不满道:“许老头,你可只和我说要见见写诗给你农家续命的圣选秀才,之前可没说要当他的传道师父啊。”
“怎么,李玄无传道之师,老夫乃一代大儒,不能收李玄为徒吗?”
许青禾这个时候可不管和屈灵均有什么交情。
他农家弟子本就不多,近乎百年了,许青禾一直都想找一个入室弟子来传承他的衣钵,可惜未能如愿。
大儒的生命也不过三五百载,眼看他半截身子都埋进黄土了,现在遇到李玄,岂有放过的道理。
“说的谁不是大儒一样。”
屈灵均挺直了腰板。
“李玄,记不记得老夫说过,你要取得案首,老夫会给你个惊喜,现在你成了圣选秀才,这是比案首还要高的荣誉,老夫自然要兑现承诺。”
“你是儒家弟子,老夫乃儒家大儒,你可愿拜入老夫门下?”
哗~~
广场上的学子们可都是一直注意着几位大儒,现在看两位大儒居然为争抢李玄而起了争执,顿时个个都来了兴趣。
“大秦无圣,屈、许两位大儒又是圣人之下最强的几位大儒,这李玄能得到他们亲睐,真是走了大运。”
有学子酸溜溜的开口,立马就遭到其余学子反驳。
“李玄才情无双,又是圣选秀才,日后说不得会成为我大秦第一位圣位读书人,这等天赋,放在别国就是圣人都得抢着收徒,如何不能成为大儒的弟子?”
“就是就是,大儒年年有,圣选秀才几千年才出一个,李玄的诗词同时为我大秦增了多少国运,成为大儒弟子那是理所应当的!”
如今,白鹿洞书院中不少学子都是李玄的粉丝,被他的才情征服。
甚至有的学子暗中还嫉妒纪墨呢。
心说让他捡了便宜,成为李圣选第一个入室大弟子。
“我也没说不能啊……”
最先开口的学子被怼的哑口无言,嘟囔几句,仓皇换了个位置。
“屈灵均,论起来你比我小一百多岁呢,怎么说也是老夫的后辈吧,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堂堂儒门大儒,孟圣的话你都抛到脑后了吗?!”
“哈?你这是想倚老卖老不成?”
屈灵均不甘示弱,发动唇枪舌剑:“许老头,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可不客气了。”
“你也好意思提孟圣,嘿,怪不得孟圣说许圣是粗人老土呢,你看你现在,啧啧,真有你先祖的风范呐。”
两位大儒,加起来近乎三百多岁了,在这广场上直接就揭起对方的短来。
李玄看到心惊肉跳,暗道一句不愧是读书人。
这骂起人来都引经据典,没有半个脏字不说,还能直接触及对方的灵魂。
屈灵均说农家许圣当年在孟子面前,被孟子骂的话都说不出来,许青禾就反驳说你们儒家孟荀两圣为了性善性恶千年来争论不休,两门弟子见面就打,一点也没有儒家读书人的气概。
反正这两人都是大儒,对圣人的事迹了如指掌,这些又都是先贤典籍上有过记载的,各种猛料不断往外爆,让一旁学子看的津津有味。
“上一次屈大儒这样还是当年和楚国使者辩论的时候,好家伙,楚国使者全都是纵横家、名家弟子,愣是没说过屈大儒。”
“不过许大儒也不简单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能和屈大儒辩论的不相上下的大儒呢,不愧是活的最久的大儒之一。”
“你们说,这次两位大儒谁能说服谁?”
“不清楚,现在战况很焦灼啊……嘶,柳大儒也过来了,他要干什么,难道他也加入吗?”
“我看不像,你看柳大儒……这是做什么,李玄被柳大儒带走了!”
围观学子就像是解说一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场上情况,就看柳惊龙抓着李玄的胳膊,手一招,诛邪出现在脚下。
“柳老匹夫,安敢如此!”
屈灵均和许青禾同时怒吼,联手将广场给封住,柳惊龙一时之间也无法带李玄离开。
“明人不说暗话,李玄老夫也看上了。”
柳惊龙转过身来,脸不红心不跳的开口:“这小子幼年时候就随老夫练过剑,如今拜入老夫门下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好啊好啊,今日我总算是见识到你们白鹿洞大儒的脸皮了,嘿,方才屈灵均还说李玄小时候随他父亲拜访过自己,渊源极深,到你这连小时候和你学过几天剑术都扯出来了。”
“照这么说的话,你们哪个不是吃我农家弟子培育出来的粮食长大的,老夫是农家唯一的大儒,李玄拜入老夫门下岂非更加名正言顺?”
许青禾气笑了,胡须乱颤。
“三位大儒,何必争呢,不如弟子同时拜三位为师如何?”
李玄趁着三人互相瞪眼的时候,弱弱的插上一嘴。
“不行!”
三位大儒异口同声。
屈灵均道:“诸子百家,任何一门都要读书人穷极一生去参悟修炼,九州人族,从未有人能同时将两家修炼到大儒文位,即便是范蠡范半圣,也是最后舍弃了儒道,才堪堪迈入半圣文位。”
“旁人不行,不代表我不行。”
李玄身上洋溢着极大的自信,同时又道:“三位这么争执下去,只怕谁也不服谁,弟子不能让三位因为我坏了交情,只能谁也不拜了。”
这番话下去,三位大儒同时陷入沉默。
李玄见状,走到三位大儒面前。
他在许青禾面前低语一番。
刹那间,许青禾脸色涨红,就像第一次偷看女孩子洗澡的小处男一样激动。
“杂交……嫁接……这,老夫怎么没想到过……?”
许青禾一把抓住李玄,急切道:“李玄,这办法你是怎么想到的?”
刚才,李玄在脑海里随便搜索了一下关于杂交水稻和嫁接技术的书籍,将上面的理论随意说了一点,这让许青禾像是推开了另一个世界的大门一般。
许大儒,你弄疼我了。
李玄扯了扯嘴角,不露痕迹的将胳膊抽出来,这才说道:“学生舍友恰好也是农家弟子,这也是我和他平时交流的时候,受到他的启发才想到的。”
李玄用田放挡了一波。
这也不算是他瞎说。
毕竟李玄真的和田放说过杂交水稻的事情,也是想帮助田放在农家一道走的更顺畅些。
“其实许大儒您也可以将他收为弟子,他在此届科举中,专业一项几乎都得了满分,要不是笔试差一些,本届廪生定有他的名字。”
“好,好啊,那人在哪?”
许青禾连连点头。
李玄一笑,当即把田放给拽了过来,同时暗中叮嘱他,等下看他脸色行事,不要多说话。
田放看到许青禾,早就激动的姓啥都忘了。
毕竟在如今的农家弟子眼里,许青禾几乎和圣人无异了。
不管许青禾说什么,田放都是嗯嗯嗯啊啊是的。
这小子看着傻乎乎的啊。
许青禾泛起了嘀咕,然后又问了他关于农家的一些问题。
这方面田放倒是回到的十分流利,让李玄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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