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苓儿一句话,宛如五雷轰顶在,宴会上炸开了锅。
群臣哗然,窃声私语,议论纷纷。
景朝暮花容失色,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子,带翻了面前案桌上的茶水,她低声呢喃:“怎么会......不可能......”
旁边的梅贵妃扶住她摇晃的身子,不明白她反应为何这么大,这事又跟她无关。
“扶兮你怎么了?”
景朝暮紧锁着眉心,抿紧红唇不语。
高座之上,弘元帝震惊之余,只剩怒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苓儿身子颤抖,娓娓道来:“方才小姐弄脏了衣服准备去阁楼换件新的,随后国师大人也去换新衣服,他碰见小姐,就不让小姐走,然后把小姐拖在屋子里,给、给轻薄了。”
就这么简单粗暴?
群臣听的咂舌,没想到那般清风亮节的国师大人,居然是个人面兽心?
这......
实在让人大跌眼镜!
白倾尘啧啧感叹,这戏唱的好啊。
“荒唐!”梅太后端坐在高位怒声斥责:“一个身居高位的朝臣国师,竟在宫做出这般腌臜之事,眼里还有没有哀家和皇上了!”
自从上次梅珠死后,梅太后卧病在床,身体好转后,这是她第一次出席宫宴。
因当初景泽和南灼华一事,她对云染月一直心存怨恨,对南灼华,更是让她欲除之而后快。
可惜当今荣国公府的那个国公夫人,是个无能愚蠢之人,南灼华进府已经这么长时间还没除掉,还让她四处蹦跶。
今天遇到对云染月落井下石的机会,她怎么也得好好利用一番。
白倾尘弹下衣摆,懒懒起身,“太后娘娘此言差矣,仅听丫鬟一面之词就盖棺定论,岂不是有些草率了,最起码让人去看看怎么回事,眼见为实方为真。”
这般散漫语气,真是好生目中无人。
不愧是和国师私交最好的男人,这泱泱皇室,一个都不放在眼里。
梅太后被堵的哑口无言,面色铁青。
身为秦沐菡皇姑母的秦皇后,却没多插话,眼底的深意倒是让人耐人寻味。
国舅爷秦梁和国舅夫人齐齐下跪,高呼:“求圣上,给沐菡做主,她一个姑娘家,失了清白可让她怎么活。”
弘元帝黑沉着脸色,摆手,“行了,依左相之言,先去阁楼看看怎么回事,再下定论。”
随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阁楼。
那些还未出阁的姑娘家不适合这种场合,便远远的站在一旁。
景朝暮却凑身上前,梅贵妃拉住她,摇摇头,“扶兮,这场面你不能上前看,会污了你的眼。”
本来就是礼佛之人,又是个未出阁的姑娘,看这种画面确实不妥。
景朝暮拍拍梅贵妃的手,脸上一分强颜欢笑,“母妃无碍,我不靠前,站一旁看着就行。”手腕上的佛珠不停转动,美眸焦灼,对厢房的门望眼欲穿。
那里面到底是何情况,她更想一探究竟。
刚靠近阁楼,那厢房里的宛转啼吟便传出来,动静之大,让人听得面红耳赤。
弘元帝的脸色黑了又黑。
景朝暮的脸色变了又变。
白倾尘挑着眉,兴致盎然。
群臣的脸色更是五彩缤纷,来回变化,内心震撼的五体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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