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突然人声熙熙攘攘,拂冬端着饭碗站在院子里往墙外看,只见沈惜茹带着一群小厮往这边赶来。
远远的,就能感受到沈惜茹的一身戾气。
拂冬赶紧把手上的饭碗放在院外的石桌上,又折回屋子,脸色急切:“小姐、九小姐,大夫人带人来我们院子了。”
司夜抱着剑,冷冷倚在门框,院外的动静,他比拂冬更早听见。
顾织锦凝重着脸色,牵着南灼华起身,“我们出去看看。”
十有八九,沈惜茹为了顾隐修的事情来的。
一进院子,沈惜茹仇视的眼神盯着南灼华和顾织锦,恨不得在两人身上戳几个血窟窿。
身后,跟着十来个身强体壮的小厮,手里拿着棍棒,一看便是来着不善。
旁边,还有顾轻茉也跟着过来了。
前段时间因为推顾芷萱入湖之事被罚祠堂跪拜,前两天刚被顾致安放出来,之后她又去找顾芷萱道歉讨好,两人的关系又得到缓和。
关于顾隐修的事情她也听到了风声,今日跟沈惜茹一起前来盛锦院,明面是给她助威,暗地里也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思来的。
沈惜茹瞪着南灼华和顾织锦,目眦欲裂:“你们两个贱人,为什么要害我儿,不就是一块南翼令牌,你们凭什么害我儿失去半条胳膊!”
本来顾致安都这事的态度是息事宁人,但顾隐修这两日把自己关在屋子不吃不喝,身形颓靡消瘦,沈惜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凭什么要她的儿子一个人受罪,南灼华和顾织锦她们逍遥自在。
沈惜茹终究还是忍不住心底的仇怨,带着一群小厮要来给她的儿子出口恶气。
顾织锦冷眸相对,“沈夫人倒是大言不惭,顾隐修又凭什么觊觎我外祖父南家的令牌,他没这个资格得到。”
论口舌之争,顾织锦也不遑多让。
沈惜茹无言以对,确实是顾隐修觊觎南翼令牌在先,但即便是自己的儿子有错,她也要袒护到底。
旁边顾轻茉笑盈盈:“三姐姐怎能这般讲,我们和大哥都是一家人,也不用说两家话,那南翼令牌虽说是南老爷子留下的,可你跟九妹一介女子又不能驰骋沙场,那南翼令牌让给大哥又能如何。”
“总归是一家人,肥水不流外人田,总比让外人得到好。”
“再说了,若是大哥借着南翼令牌水涨船高,我们顾家也会跟着蒸蒸日上,何乐而不为呢。”
巧舌如簧,谁都比不过顾轻茉。
顾织锦冷笑:“顾隐修这种自私自利的大哥,不要也罢,那南翼令牌他就死了这条心吧,我跟小妹是不可能给他的。”
顾轻茉失望伤心的美眸看她:“三姐姐怎能说出这般狠心绝情的话,”转眼看向沈惜茹,委屈道:“茉儿可是替娘劝过三姐姐了,可三姐姐不听劝,茉儿也是没有法子。”
话里的意思,倒是顾织锦不识好歹了。
若说顾家的几个儿女中,最会巴结人,左右逢源的人,最属顾轻茉,这点可是跟顾宁允如出一辙。
沈惜茹一把夺过身后小厮的棍棒,怒瞪顾织锦:“这贱人!顾家也没你这个三小姐,你对修儿不仁,也别怪本夫人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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