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牵着手,去找廊尽头找顾织锦汇合。
禅房内,一位小沙弥道:“师弟,这位施主交给你来照顾,我去东厢房照顾靖离王爷救回来的那位施主。”
“那位施主也是从断崖摔下来,伤势要比这位施主严重许多,师兄要细心一些。”
“我知晓,”哀叹一声:“那位施主也已经昏迷几个月了,不知道何时会苏醒。”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
南灼华几人坐马车,驱车去山脚,刚下过雨,泥泞的山路不好走,马车行驶到下坡的路口便停下了,再往下都是乱石泥路,马车过不去。
几人下了马车,徒步前行。
山路不好走,泥地湿滑,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碎石,几人走的艰难。
身子虚弱的顾织锦气喘绵绵,唇色泛白,弱柳扶风的病态让人心怜。
她脚下突然打滑,身子失去重心往后仰,一只大手揽住她的腰肢,将她身子扶正。
顾织锦回眸,感激,“多谢司夜公子。”
收回她细腰的大手,司夜面无情绪,身子微蹲她面前,淡语:“来,我背你。”
雾语扬眉,看了一眼司夜,眼底耐人寻味。
顾织锦有些无措,脸色微红,“不用了,我自己能走。”
雾语眼底隐隐笑意,“三小姐就让司夜背着吧,这路不好走,防止有什么危险。”
“姐姐说的没错,一会儿再出什么意外,三小姐还是染司夜背着吧,”觅言接话,她是真的担心顾织锦的身子,倒不像雾语那样别有深意。
她怕顾织锦身子受不住,毕竟她还是有病有伤在身,
南灼华也道:“姐姐就听雾语姐姐和觅言姐姐的吧,这样安全一些。”
她们全都劝说,顾织锦也不好推辞,也害怕自己一会儿有什么意外拖累他们。
“好,”顾织锦应下,“麻烦司夜公子了。”
她两只胳膊放在司夜背,身子慢慢贴他后背,司夜轻而易举的背她起来。
长这般大,第一次和男子这样亲近相贴,顾织锦身子有些微僵,在司夜背不敢动一下,脸色微微羞红。
到了南夫人的墓前,司夜才把她放下。
周围草木深深,雾水缭绕。
一年没人来清理过,南夫人的坟墓杂草丛生,入眼尽是荒凉悲戚。
那墓碑,刻着“南家独女韶音之墓。”
用的是南家之女身份葬身,而不是顾家国公夫人的身份,就连顾致安的姓氏都不曾出现在墓碑。
南韶音对顾致安的怨恨,到死都不能化解。
顾织锦弯腰,想要拔掉那坟头的杂草,司夜却弯身快她一步,迅速将周围的杂草清除干净。
觅言小声轻语:“没想到司夜这般冰冷的人还这么有人情味。”
旁边雾语轻扬下红唇,这也得看是对谁。
顾织锦牵着南灼华到墓前,含笑轻语,“娘亲,我把小妹带过来了,我们姐妹俩一起来看看你。”摸摸南灼华的小脑袋,“小妹,快叫娘亲。”
南灼华乖顺听话,“娘亲,我是小九,我来看你了,”五年没见过自己娘亲,今日在墓前,南灼华有很多话想对这个素未谋过面的娘亲说。
“娘亲,我叫南灼华,乳名夭夭,是月牙儿给我起的名字。”
“月牙儿说是您想让我姓‘南,’不想让我姓‘顾,’所以月牙儿让我冠以‘南’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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