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声响,抬眸,看见南灼华,眉眼欢喜,“灼华妹妹。”
“归时哥哥在干什么?”
“没事,练了一下书法,”燕归时轻语,放下手中的毛笔,将案桌的书纸收拾干净,让南灼华坐下,拿起茶盏打算给她倒一杯热茶。
“归时哥哥,我不喜欢喝茶。”
南灼华知道他在为她倒茶。
燕归时握着茶盏的手一顿,眼底一怔,随而他轻笑,放下手中茶盏,“好,不喜欢喝那便不喝。”
他阿姐,也不喜茶。
南灼华让雾语把手中的酒和糕点放在案桌,她手中的瓷瓶放在燕归时面前,“这药是门口一个姐姐让我给你的,可以医治你身的伤,”她回头,透过木窗,看见景忆词还在门口站着,转眸问:“那姐姐为什么不进来?我让她进她也不进。”
她看的出,明明那姐姐很想进来,但又不进。
燕归时敛着眉眼,看了眼案桌的药瓶,眸色淡然,“是我不让她进。”
嗯?
南灼华眨巴眨巴杏眼:“为什么呀?你讨厌那个姐姐吗?”
燕归时轻轻摇头:“不讨厌。”
“那为什么不让她进来?”
燕归时看着她,眼眸浅淡轻笑,“你还小,有些事情还不懂。”
有些事,剪不断理还乱。
明知没有结果,不如早些斩断。
南灼华撅着小嘴嘟囔:“我已经五岁了,月牙儿说我快长大了,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燕归时失语轻笑。
他眸子轻转,那门口已经没了那女子的身影。
她的心意,他懂,只不过两个平行的人,本就不可能有相交点......
南灼华坐在凳子,小短腿轻晃,“归时哥哥,你身的伤好些了吗?”
“嗯,已经好了。”
“这段时间还有没有人来欺负你?”
“没有,”燕归时眉眼含笑,这个小姑娘,处处为她着想。
这世间,除了阿姐,对他温柔以待的人,只有她了。
“没有欺负你就好,敢再欺负你,我就揍他们。”
揍不过,就让羞花咬他们。
燕归时被她逗笑了,哪个五岁的小姑娘,像她这般无法无天。
南灼华打开食盒,里面的糕点还留有温热,香味扑鼻。
“这是我让拂冬姐姐给你做的糕点,她的手艺可好了,你快尝尝。”
“多谢灼华妹妹。”
燕归时捻了一块小尝一口,确实很好吃,自从他在四岁的时候,母后去世后,他再也没吃过这般美味的糕点。
南灼华又把酒打开,两人一边吃着糕点一一边喝着酒。
酒过三巡,不知是不是醉了,南灼华的杏眼氤氲着一层水雾,眼尾绯红,眉宇间也浸染了氐惆寡欢。
燕归时看出她情绪蓦然低落,一时慌乱,“灼华妹妹怎么了?”
她委屈的撇撇小嘴,晶莹水珠在眼眶里打转,“我想月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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