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隐修阴翳的眼神定睛在景忆词身上,深深凝着。
眼底的幽光,晦暗不明。
“忆词姐姐,我们走。”
南灼华拉着景忆词出府,不想再与他们两个纠缠,她还等着进宫呢。
沈惜茹看着离去的南灼华,眼神阴狠,死死掐自己掌心,“小贱人!迟早有一天让你血债血偿!”
台阶下停着两辆马车,一辆是景忆词从清和王府乘过来的,一辆是雾语刚驾驶来的,南灼华和景忆词各上一辆。
顾隐修转身,凝着景忆词的背影,阴暗的眼神变化莫测。
沈惜茹愤恨的跨入门槛,侧目,发现顾隐修还站在原地,转身正看着那两辆准备离开的马车。
她疑惑:“修儿,怎地还不进府,那两个贱人有何好看的。”
顾隐修回头,面无情绪的跨入门槛,轻轻自言自语一声:“玉宁郡主,常定将军的妹妹”
景忆词的马车到了清和王府门口就回去了,南灼华和雾语两人行驶另一辆马车进宫。
到城门口下了马车,南灼华牵着雾语的手,两人走在宫里的青石板路上。
南灼华问:“雾语姐姐,顾隐修的胳膊是怎么回事?”
雾语眸色微凝,没想到她会想起问这件事情。
她微微沉吟:“是因为上次在十里树林,被砍了。”
“是谁砍的?”
南灼华对这件事没有印象,月牙儿说她当时因为姐姐受伤昏过去了
雾语看着前方的路,默然片刻,她垂眸,发现南灼华黑亮的杏眼正在看着她,似是在等着她回答。
雾语移开她的眸光,看着脚下的路,敛下眸中的几分异色,轻答:“是奴婢砍的。”
国师大人交代,那晚的事情,不能对小主子多说
“哦,”南灼华淡淡应声,转过头,也看着自己面前的路,不再多问。
雾语凝着的神色,似是在冥思。
在十里树林那晚,小主子身子里的那个人是谁?
那晚发生的事情,等她醒来后却是一点都没不记得,而国师大人,也一直在隐瞒着什么
两人路过金銮殿,百米台阶下,站着一个膀大腰圆的男子,搓着手在原地团团转,像是有什么心急如焚的事情。
南灼华一眼就认出那男子,停下步子,惊诧:“沉鱼?”
听见熟悉的奶音,沉鱼看过去,激动的脸红,“俺滴娘啊,宜光郡主您怎么在这里?”
“我来找月牙儿,”南灼华回答,又问他:“你不是跟白叔叔去荆州收账本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沉鱼着急解释:“俺家大人出事了!”用袖子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珠,继续道:“回来的路上,俺家大人被一帮人挟持了,说是让国师大人带着一百万两黄金去赎人,不然那头目说,就把俺家大人给杀了。”
一口气说完,沉鱼喘息急促,满是络腮胡的大脸上布满焦灼。
南灼华小脸瞬间担忧,“那落雁呢?”
“落雁跟大人一起被他们挟持了,就把俺放回来给国师大人通风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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