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梓站在原地,凌晨的风吹得他有些冷:“怎么了?”
“去坐坐吗?”
江梓站在她两步之外,咬着她的名字打趣道:“你平时也这么留人?”
沈雁书面色波澜不惊,对这些也没多大起伏:“没有留别人,就留了你。”
“哦。”江梓下意识的磨了磨自己的犬牙尖,想想又说,“你一女孩子,别老这样留别的男生过夜。”
“你……不是对性别没什么概念吗?”沈雁书刚脱口,有点儿后悔,她张了张嘴感觉补救道,“我们都是朋友,没什么。”
这还不如不补救。
江梓笑了声:“回去吧,我看着你走。”
沈雁书有些不舍,更有些失落。蓦然,她觉得自己有些贱,眼巴巴的求着别人来她家里。
换做以前,流氓罪可是要被抓起来的,这是江梓对她说的。
不过她发誓,她真的没有对江梓有别的想法,虽然他长得美有腹肌人鱼线。
半晌,少年叹了一口气跟了去:“走吧。”
“你……不回去了吗?”沈雁书的话语里有丝不争气的雀跃。
少年揣着手反问:“去哪儿?”
一滴雨啪嗒一下砸在地,少年又轻笑了一声说:“我没有家了,我还能去哪儿?”
是啊,他没家了,他曾经有刘炜,还有盛思卿他们把他当弟弟宠的哥哥们。
短短一个月内,他只有一个沈雁书了。
沈雁书贪婪的侧头,只能瞥见少年的轮廓,虚无缥缈般出现在她的世界里,到现在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她说:“你还有我啊。”
少年逆着小区里的路灯光,浅浅笑了笑,伸手揉揉她的那一头润润的短发,没说话。
她奉他为神,却不知道她的神满身枷锁,在永夜的地狱里不能独善其身。
一个连自己都救不了的人,还妄想把她送入人间。
沈雁书踩着湿泞的道路,夏季里凌晨的风不似白间的,这阵风绵绵的割着两人的皮肤,像温水煮青蛙一样,慢慢的俘获猎物。
——沈雁书取下手腕的钥匙开了门顺带开了灯,里面还是江梓第三次看到的那个样子,被她打理的井井有条。
她没有先去洗澡换衣服,而是去了另一间房,拿出几件干净的男士衣服裤子放在沙发:“这是我哥哥的,可能有点儿短,你先去洗澡吧。”
“我身干的。”江梓一屁股坐在沙发,拿出手机说,“你先去吧,我打会儿游戏。”
沈雁书没了话说,进了屋查看了眼屋里的女人,把她的风扇给关小了点儿,拿衣服进了卫生间。
〔还有 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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