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嗯了声。
陈也说:“我没问雁书的过往,觉得唐突。”她话锋一转,“我就说嘛,你平时对咱们班咱们球队咱们学校的女生都爱答不理的,怎么唯独对雁书好,原来是认识的。”
“哪有对她们爱答不理的。”江梓失笑,“平时还是有说话。”
“啊啊哦哦也是话?”陈也无情嘲讽道,“要不是见到过你跟雁书说话,我真以为手机才是你的女朋友。还说你怎么乐意跟我搭话,原来是靠我接近雁书,小伙子有前途啊。”
江梓被她的话逗笑了:“儿豁你,我真拿你当哥们儿了。”
“拿我当哥们儿……”陈也思索着,随后坏笑着追问他,“那拿雁书当什么?”
江梓揣着手向前迈步,给出了一贯的回答:“不知道。”
“为什么是不知道?”陈也说,“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雁书喜欢你,你喜不喜欢人家给句话嘛。”
江梓不解:“给什么话?”
陈也:“喜不喜欢给个准信儿啊,要是喜欢皆大欢喜,要是不喜欢我可要给雁书介绍我那群好兄弟了。”
江梓:“……”
江梓把陈也,小火锅,闻见三个人送回去后,慢慢悠悠又逛到墓地,他已经好久没来了,算算时间差不多有两个月了,这几个月事情多,忙不过来。
今天小年,旁边几所墓碑都有人来过,面前摆着花束,刘炜的碑前也有,猜也猜到是盛思卿他们。
他懒得整这些花里胡哨的,没给刘炜带花,就带了一瓶白酒,还有一包烟。
他坐在旁边点了一支烟,开了一局游戏。
冷风幽幽的吹过来,火星在黑夜里忽明忽灭,那边又来了几个人,很是热闹,与这边的清冷形成了对比。
接着前方的墓碑前燃起了蜡烛,一束束暗淡的火光在黑夜里越发明亮。
“炜哥,”江梓趁着游戏界面变成了灰色才缓缓开口,“你说我对那小白眼狼好是因为喜欢吗?”
他用食指和中指夹着烟,抖了抖烟灰,继续追问着:“可是我之前也这么对思卿跟顺子他们啊。”
游戏界面亮了,里面的小人儿停留在泉水一动不动,他抽了一口烟才动着手指开始操作。
他记得自己之前不爱玩游戏,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总爱抱着个手机,无聊的时候推推俄罗斯方块,闲下来就会打开游戏玩。
玩了有几分钟,烟燃到了末端,烫了一下他的手指,他下意识的扔掉烟头,继续打游戏了。
一局游戏打了二十来分钟,前面那一排墓碑中央开始放起了烟花,他抬头盯着烟火出神。
有人说,老人在的时候你就对他好一点,死后无论在做什么都弥补不了生前对他的那份缺失的爱,譬如现在的放烟花,人都已经成灰了,再绚丽也看不见。
他怎么也想不到,他还没长大,刘炜就先走了。
别人的十五六岁是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宝贝幺儿的嘘寒问暖,他的十五六岁就已经相当于孤儿了。
他又燃了一支烟放在刘炜的墓碑前:“还是老样子,大家都很好,都没变。那天在街看见李洋跟他媳妇儿在逛超市,带着他儿子。听说程乾年后准备结婚了,他也不小了,过完年就二十二了,是该成家了。”
江梓觉得有点儿冷,掖了掖自己衣服,吸了吸鼻子,语气十分可怜:“你是不知道,顺子太他妈欠揍了,万一哪天我忍不住揍了他一顿,你可要保佑我的脸不受伤,万一哪天才华靠不下去了,我还是要靠脸吃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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