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缺糖吃,也有人对我很好。我不知道什么叫做喜欢,就问她们,有的女孩儿很含蓄,说想和我每天在一起吃饭,一起学一起放学,有的就跟你一样,说想亲我,跟我/床。”
沈雁书心跳的有点儿快,脑海里嘈杂一片,她一直在是不是表白这个问题纠结着,可一听到他说到这里,不禁觉得好笑。
“我问刘炜跟人亲嘴//床就是喜欢吗,刘炜说当然不是,他尴尬的又去骂程乾他们,也不给我解释什么是喜欢,就只让我不要搭理她们。我知道她们不是喜欢我,她们跟你一样很冲动,只想亲我。”
他一字一句很在理很郑重。烈风割过山间的野草,裹他的嗓音,热烈的回荡在沈雁书的耳畔。
“之前我没想过你对于我来说是什么样的存在,在我的认知里,你和盛思卿他们几个一样的。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把你从兄弟里划分开来,可能是你偷偷亲我,也可能是你对我的好,你很冲动,但我不能冲动,这一点我琢磨了两年多,在想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我不能玩你,直到那晚我梦见了之前的一些事,才能够分清楚什么是喜欢。
之前那几次我没回应你,是因为我没想清楚,遇到你之前我压根就没想过什么情情爱爱,沈雁书,我身,骨头里面有毒,是出生就有的,我不知道自己能活多少年,兴许十年,久一点儿就二十年,如果我幸运的话,我就能够活三十年,我不贪心,我觉得三十年够了。”
沈雁书捏紧自己的手指尖,一点一点钝痛到心脏,她好想立刻就打断他的话告诉他,她不在乎。
他的头发长了,及眉。带着绵绵的温柔。
“沈雁书,你还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他知道自己活不久,能够活到十七岁已经是天的眷顾,他也只能跟沈雁书谈恋爱,成家要等到大学毕业之后。
见沈雁书没回应,他又开口:“坦白来讲,我不知道自己能够活多久,别人还有五六十年的期待,我没有,可能某一天你睁开眼睛我就不在了。可能未来的某一天,会有人把我从你的身边带走,这些只是能够预想到的结局,还有更多的未知因素,你可以认为是我在回应你,也可以认为我是在表白。”
沈雁书向前迈了两步,接着跑过去抱住他的腰:“我不在乎。”
这句迟到的我不在乎,她自己在脑海里演练过好几遍,没想到一出口就带着鼻音。她把头埋在他的胸膛,少年低头看着她的脑袋笑了,他扔下琴弓抬手揉了揉她的头。
只有他能够看到沈雁书这一面,其余的人或许这辈子都无法看到。
他轻声说:“沈雁书,我喜欢你,是确定了的喜欢。”
沈雁书嗯了声,猫一样的眸子亮闪闪的:“是我先动的心。”
她踮起脚尖凑去,少年手中的小提琴倒在铁轨,他埋下头回应着,第一次主动。
初吻是甜的,山间野草气息也夹杂着一股清甜,永生难忘的甜。
——
久久,沈雁书跟沈醉走了,江梓盯着两人的背影,狭长的眼阔里渗出了冰冷。
沈雁书的薄情远远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她的背影冷漠到没有一丝感情,他都能想到高考那年她是如何决绝而冷漠的离开的。
正当他准备启动车子离开时,一条陌生的短信弹出来了。
〔我知道你在。〕
〔我们见一面吧。〕
〔明晚,昔年桥。〕
他盯着面的信息看了好久,随即从眉宇间流露一抹嘲讽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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