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的陶侃聪明伶俐,非常早慧。陶母也是中国历史上有名的贤妻良母,此时,她已经教会小陶侃认了不少字,听了很多故事。
这次陶丹出征,因为自身有着绝对的兵力优势,飞龙骑脸,基本能保证自己安全。所以他特意假公济私,将陶侃带在身边增长些见闻。
“阿翁,听说国舅他们弄到了不少财宝,正往回运?”
“嗯......”陶丹心不在焉地敷衍道。
“现在这边正在打仗,他们从这过,阿翁要派兵协助保护的对吧?是不是他们的路线也要我们来安排?”
“啊......是这样的,侃儿,你先自己去玩,乃公这会儿没工夫......”
“阿翁,如果我们安排得当,能不能让贼人心动,冒险下山?”
“应该会吧......等等!”陶丹愣了一下,随后诧异地望着陶侃,“你说什么?你知道陛下有多重视那批财宝吗?不行,不能这样,想都不要想!要有什么闪失,乃公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可是阿翁,贼人本事低微,只要他们敢来,阿翁还怕打不过吗?”
“好了好了,你自己玩去,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我再想想,再想想......”
陶丹一个人站在帐篷里,如同一尊雕塑。
片刻后,他狠狠地捶了一下桌案,直接把案都拍断了:“昔年班定远有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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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点路,当心点!”在一条蜿蜒的山谷中,何植一行人正押着一支大车队前行。
斜刺里突然发一声喊,只数千个赤条条的精瘦汉子从山林中钻出,几十根木枪、竹枪掷下,登时就倒下了十几名军士。
片刻后,这些人已经蜂拥而至,手执简陋原始的鱼叉、木棒,跟何植的人马打成一团。
“天杀的陶丹!”何定哭喊道,“这厮无能之至,竟害得我们陷入贼手,还有陛下的宝藏啊呜呜呜......”
“别哭了,多说无益!”何植刚砍倒两个贼人,“事已至此,跟着某家先杀出去再说!”
两边围上来的山贼源源不断,越来越多,何植等人渐渐寡不敌众,眼看着不仅财物保不住,就连突围的希望也渺茫起来。
“等乃公把这笔财货弄到手,就继续招兵买马,跟他们干到底,”山坡上,“助北将军”张节哈哈大笑,“乃公就是要和他建邺伪朝的皇帝做个对头。”
“大帅,大帅,不好了!”一个山贼慌慌张张跑来。
“慌什么!”张节呵斥道,“还叫大帅呢?该掌嘴!乃公现在是大魏朝的助北将军!”
“将军,不得了了,官军杀过来了,山谷两头都被他们堵死了,我们完了!”
“啊?!”
......
“杀上去,快杀过去!”陶丹边冲边喊,“赶紧靠过去保护好国舅和车队!”
利用何植的车队,陶丹成功引来了山贼主力,并将其一举合围。
大军赶到,山贼士气大崩,乱作一团,张节也慌得没了主意。
他本来是个山越宗帅,一向本分,交税纳贡也不含糊,跟当地长官相处融洽。结果眼瞅着今年魏国声势浩大,眼看就要打来了,他的野心也唤起来了,干脆玩把大的。
他纠合万余人杀官造反,流窜三郡。如今,这钟陵的山道终究成了他的绝路。
“将军,我们抓住贼首张节了!”一名军士喜形于色,忙不迭地向陶侃汇报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啊!”陶丹大喜道,“我们打赢了,打赢了!”
就在众人欢腾之际,只见一身鲜血的何植缓缓走来,面色阴沉。
“好啊,好得很!”何植瞪着血红的眼睛,劈手抓住陶丹的衣领,一下将他纠下马来,“你陶炯文有种,胆大包天啊!敢拿某家做诱饵,事先还一个招呼都不打,乃公差点就死在乱军之中了!”
“国舅息怒!末将也是怕事先说了会露出破绽,张节此贼向来狡猾......”
“某家死了是小事,可是陛下的财宝怎么办!”何植怒骂道,“乃公真想活劈了你这贼厮!你,你等着,乃公马上就参你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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