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癞蛤蟆想天鹅肉,想得都上天了。沈逢良活了两世,也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胡氏虽然看起来温良,但也是有原则和底线的:“这铺子是我的陪嫁。我嫁入了沈家,听从婆婆安排把铺子交给你们经营,我完全没问题。可说到底这铺子还是我的,这铺子的地契自然应该在我手里。”
“大伯母,当初不是说好的,这铺子分给了我们大房么?怎么现在您还耍赖了?”
“逢山,如果你今天是来叙旧的,我欢迎;但如果你是来谈铺子的地契的,那请便。”胡氏开始赶客了。
沈逢山还粘着不走,皮笑肉不笑,露出一丝凶光:“大伯母,我今天来就是为了来拿铺子的地契的。拿不到,我是不会走的。”
胡氏哼了一声:“逢山,凡事都要讲一个理字。你若是今天非得把这事儿闹大了闹开了,我们就去官府好好说道说道。”胡氏说着就要出门去报官。
“大伯母,这又是何必呢?”沈逢山连忙拦住了胡氏,连推带拽的把胡氏逼进了屋子,那两个跟班就在门口守着,“大伯母,我们都是一家人,有事好商量。不要让外人看笑话。”
“逢山,你要是真的想跟我商量事儿,就该堂堂正正的在沈家祠堂商量;而不是带着人到我这破落的院子中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诶,大伯母,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嘛。我哪里是欺负您,我是来找您商量的。”
“真的是商量么?”胡氏看着门口的两个青年男子,再看看沈逢山,“你们三个大男人上我家里来,堵住我的门,把我圈禁在里面,你们只是在跟我商量么?!”
自己的那点小心思被识破,沈逢山也不装了:“大伯母,今天我特意叫了两个人到你这里来;就是要拿到铺子的地契。您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沈逢山是摆明了要来武的那一套,就是欺负胡氏这边没人,要把地契抢了去。
沈家把胡氏三母子从老宅赶出来自生自灭,还夺走了她陪嫁的胭脂铺子的经营权,已经是众人皆知的事情。现在又带着人来家里要强行谋人家铺子的地契,简直是贪得无厌。
“好,要地契是吧,你自己去找。”胡氏掀开隔开堂屋和里屋的帘子,“你要是有本事在我这破落的房子里搜出地契,这地契就是你的。”
沈逢山:“好,大伯母,这可是您说的,我搜出来可就是我的了。”沈逢山进了屋开始搜刮起来。
胡氏给沈逢良使了个眼色,让她赶紧去叫人,自己在这里拖住他们。
沈逢良并没有立刻跑出去叫人,而是去厨房端了两碗水,分别递给两个看门的:“两位大哥,这么大热天的,辛苦了。喝口水吧。”
正巧,这两人也是顶着烈日被沈逢山顾来跑着一趟活儿的,有一碗凉水喝,也正好解渴,于是接过了碗开始喝了起来。
沈逢良隔着碗看着两人大口喝水,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沈逢山在屋子里翻得乱七八糟,一间屋子找不到,又转到另外一间屋子。沈逢良家统共就一间堂屋两间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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