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美莲只听见身后山洞一阵惨叫,脚步略微迟疑,却没有回头……
……
“晚儿哥……晚儿哥!”
“夫人,夫人醒醒……”红姑跪在床边拿帕子揩去陈氏额头豆大的汗珠。
陈氏转醒,看到眼前焦急的红姑,才知道方才是被梦魇住了。
她神色很不好,精神也萎靡,有气无力的,仿佛病入膏肓似的。
“我……我梦见晚儿哥了……”陈氏气若游丝,心有余悸:“这么多年他都不肯入梦,一定是怪我的……”
“夫人,快别这么想,晚少爷贪玩走丢了,怎么能怪您呢,再说了您也受了伤,自顾不暇,一时疏忽了也是有的。”
自从宫铭悠走后,陈氏就像被抽走了魂,病恹恹软仄仄的,一夜眠浅,几回惊醒。
……
……
宫恒奕提着琉璃罩子的气死风灯站在东房门口,夜幕如墨,星月无光。诺大的卷宗房内漆黑一片,只门口一点火光,像把黑夜烫了个洞。
琉璃金贵,也只有在晚上需要查急案时才可领一盏。此时他们已查好了索引,确立了目标,将所有太和七年的卷宗都归拢了过来,在架子间逼仄的过道里,就着暖橘色的火光紧张翻阅着。
小年的热闹随着天空烟火和天灯的消散逐渐消弭了,小贩收了摊,行人收了脚,京都收了喧嚣,月色朦胧,星光惨淡,墨色的苍穹与黑夜洇在一起,寂静笼罩四合。
“找到了!”
一声喊叫划破寂静,宫恒奕激动万分,眸子里染了惊喜,他与二人对视后郑重点了头,深吸一口气,颤抖着翻开积了灰的皱皱巴巴的卷宗——
啪——
一声脆响,琉璃罩子应声碎裂,灯油四溅,火光从灯芯顺着油印子呼啦一下蔓延开来。
几人慌不迭起身灭火,可火势瞬间舔延到旁边的架子上,肆无忌惮扩张着它的爪牙,极速燃烧的嘎巴声传来,熊熊火光照亮了整个卷宗房也映红了半边天。
卷宗房乃刑宗重地,当初修建的时候,就想到了现在这种情况,所以院中的大缸里平时都是蓄满水的。
但当救火的人赶到时,一个绿色的身影闪过,缸里竟然空了!
梦璃捂住口鼻,四周已是一片火海,她唤了二人皆没有回应,火光列列中,一个身影由小到大,随着火舌的摇曳逐渐清晰了起来。
“怎么是你?他们呢?”
“这地方,他们可进不来。”
“你到底是谁?他们在哪里?”
“比起别人,你还是多担心自己吧。”
“哼!”梦璃一声冷笑:“他会来救我的。”
红衣女子瞬间移过来,身型飘摇着跟火苗融在了一起:“眼睛看到的可不一定是真的。他对你,到底是真心还是另有所图?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会有你,你又从哪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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