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深被风丞浅一路牵着手往停车场走。
她从头到尾都在四处张望。
突然,她撞到了风丞浅的肩膀。
抬头,看到男人深邃的眼神。
“就这么害怕被人拍到?”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不悦。
兰深是出于谨慎和习惯。
男人并没有一定要一个答案,轻叹一声,就垂眸看她的手。
“刚才打那么久,手疼不疼?”
他的手摊开她的,眼神认真。
兰深笑了一下,道:“知道我会疼,也不出手帮我一起揍?”
“那样你的火气怎么发泄?”
兰深挑挑眉,“还挺懂我。”
的确,刚才那个场面,她就是想狠狠揍一通才觉得心头爽快。
看到她的笑,风丞浅的脸色缓和许多。
不禁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问:“刚才都没吃东西,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你要给我做?”兰深诧异,笑得眼睛弯弯的。
“不想?
“当然想。”她挽住男人的手臂,笑得迷人。
风丞浅低头,隔着口罩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兰深怔了怔,眼神先是寂静,然后铺开了似火一般的灼烈。
魔怔一般,她突然忘记了一切顾虑,轻轻踮起脚尖,亲了一下他的嘴唇。
虽然隔着他的口罩,左心房的心跳却没有减速半分。
刹那间,她看到男人本来就不太平静的眼神燃起了熊熊烈火。
记不清是怎么回到他的房间的。
只记得,房门关上的刹那,他的吻也深深浅浅地落了下来。
一切发生的都非常自然,水到渠成的感觉。
他们在这方面出奇的契合,能够准确地顺应对方的节奏和感觉,让这件事变得更快乐。
灯没有关。
她第一次见到风丞浅失控的样子。
是为她失控。
亲着那张不染世俗的脸,兰深有种侵犯神灵的罪恶感,新鲜刺激的感受冲击着她的心。
渐渐的,她也变得疯狂,心甘情愿地沉浸在他的世界里,与他一起沉沦。
凌晨两点,房间内的旖旎之气慢慢淡去。
兰身上只套了一件他的长衬衫,长腿盘坐在沙发上,一边吃着他给准备的水果拼盘,一边看他收拾房间。
他很温柔,也很体贴。
做完之后,抱她去清洗,换衣,甚至为她把头发吹干。
然后,还去厨房给她煲了鸡汤。
之后,就开始收拾他们散落在地上各处的衣服。
真是个居家好男人。
兰深咬了一口甜蜜蜜的黄桃,嘴角上扬。
待男人走到旁边收拾,她给他喂过去一瓣果肉。
风丞浅吃了一口,回头看到她嘴边的果肉,忍不住用拇指拭去,“等一会儿就能喝汤了,困了吗?”
兰深摇头:“我经常熬夜,而且刚洗澡完,不太困。”
事实上,是因为他在身边,才不困。
她的笑有小女孩的纯真,打扮却是风情万种的成熟风,有种人畜无害的感觉。
风丞浅起先只是想摸一摸她的脸,不知怎的,就着了魔似的,弯腰低头吻了下去。
房间内,电视里播放着无聊的体育赛事,而沙发这边,是不一样的炙热。
意乱情迷时,兰深听到他喊自己的名字。
深深……
深深……
她喜欢,他为她失控的样子。
*
早上八点半,这一期最后一天的录制正式开始。
紫萱在卫生间一边吐槽一边姨母笑,手上还在不停地忙活,给兰深的后背抹上遮瑕。
“他也太疯狂了吧,就只有一天就结束了,你们也不节制一点。”
兰深挑挑眉,道:“谁知道今天是这种队服。”
这边的天气炎热,今天的队服很贴身,后背很开。
风丞浅昨晚已经算克制,考虑到这边,并没有在她的脖子以上留下什么痕迹。
谁知道,衣服会这么露。
便只好让紫萱帮她遮一下。
“我可告诉你啊,你昨晚跟风止牵手走在校道上被拍了,到底为什么啊?你跟那位师兄真那么好关系?是他主动牵你的吧?风神看了会吃醋吧。”
“他吃自己醋做什么。”兰深随意搭了一句,低头整理衣服。
下一秒,就见遮瑕霜从紫萱手里坠落。
兰深眼疾手快,顺利接住。
“他他他他……”
“嗯,他就是风止,其实我当年是跟着他过来的,恰好又接了一部古装,就学了一下。”
紫萱隐约记起,恍然大悟:“我说你那时候怎么要请那么长时间的假!”
“那你们当年就……”
“没,他不知道我是谁,也是今年才知道的,他当时跟我又不熟,我怕他不理我,就没说。”
紫萱的嘴角咧开姨母笑。
“那你们今天一起回去吗?”
“他要准备巡演的事情,一个小时前已经上飞机了。”
紫萱点点头,有种喜极而泣的感觉:“终于看到你圆满了,我还以为你这辈子嫁不出去了。”
兰深这人死心眼,认定了一个男人就很难找第二个。
风丞浅又冷。
所以她一直以为这两人没戏了。
现在来这么大的转变,心潮澎湃!
“再让我看一眼他送给你的戒指!”
兰深从胸口取出被做成项链的戒指。
紫萱感动地道:“这戒指我熟,是他戴了很多年的戒指,我记得,好像是某个大赛的奖品,价值百万,在采访中他说过,这戒指对他意义非凡,所以几乎都不摘下!”
“十八岁,他钢琴比赛拿了国际金奖。”兰深笑道。
关于他的事情,她记得很清楚。
“就是在那一年,风丞浅正式打开了国外市场,所以那场比赛很重要。”
紫萱立刻把戒指塞回她的胸口:“赶紧藏好,要是被眼尖的发现,你们的恋情就瞒不住了。”
说是这么说,她看起来却像是非常期待恋情曝光的那一天。
她想打脸那些说兰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人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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