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昭信校尉,隆安城三十里外有个军营,驻扎了三千兵马,罗尚武就是其中的将军。”
高楼之上,祁承业紧紧地看着在汤兴禄带领下,朝着长街走来的浩荡骑兵部队,眼神炙热,缓缓开口。
在其身后,除去祁飞和江庚之外,还有七八个祁承业的贴身护卫。
然而众人早就被那大群军马裹挟而来的磅礴气势,给压得喘不过气来了,此时哪里还能说出话来。
江庚跟在祁承业身后,低头看着那不断接近的威武骏马和闪亮盔甲,眼中同样闪动着激动的光!
和其他的人不同,其他人只能感受到那大批兵马所带来的压抑气势,他却能感受到那股,为人赞叹的超然力量,这是他渴望追求的东西。
那种原始野蛮的力量感,那些冰寒凛凛的刀戈,都代表着强悍的力量。
即使在这个有火炮的年代,骑兵依旧是强大武力的象征。
……
昭信校尉在汤兴禄的带领下,去到了城中的驿站下榻,数百匹军马被安置在城中,罗尚武便让跟来的汤兴禄进了驿站,两人详细地交谈了起来。
此时的罗尚武已经收敛了脸上大部分的生冷表情,算是柔和了不少。
汤兴禄也算对罗尚武有些了解,不然也不可能请到他来相助。
“尚武,为何,只来了三百余人?”
汤兴禄有些不安地坐在罗尚武的对面。
“既无圣诏,我又怎敢出动五百以上的人马?”
罗尚武虽然自信,但绝不是一个自大的人。
刚刚他已经拿到了汤兴禄给他的军报。
作为一个在军营中度过了大半辈子的人,他明白,即使夷寇全是步兵,也不是自己这几百骑可以正面对抗的。
他原本以为,只是一些乌合之众,在收缴了静海县的军械之后,妄想继续侵占大盛土地,所以才来的。
甚至在路上,他还在心里骂汤兴禄:堂堂府君,居然还害怕这么一些乌合之众。
但现在,情况也有些出乎罗尚武的意料。
“那可如何是好?隆安本就不是重镇,城中守军甚至比静海县还少,就算加上你的骑兵,我们也难以抵挡敌寇。”
汤兴禄一脸的苦色,忽而带上了哭腔道:“尚武啊,你我可是同乡,这次要是守不下来,怕是我汤氏一族,都要成为大盛的罪人了,到了那时,我可怎么办啊,想当年,我父亲和令尊,那可是过命的兄弟……小时候你被别人欺负,也是我第一个为你出头……”
罗尚武看着汤兴禄嘴上带着哭腔,眼睛中却没半点泪光的模样,两道浓眉猛地抖了抖。
“这不就是在跟你谋划了吗,你说这些,反倒是打乱我的思路!”
罗尚武咬着牙开口。
“诶,我的错,我的错!”
汤兴禄立马收回脸上露出来的苦色,谄媚地笑道。
罗尚武将牙齿咬得咔咔作响。
“你他娘的还是这么无耻。”
“承让承让,我若不是这般无耻,也坐不到今天这个位置。”汤兴禄调笑道,也将两人心中,那一丝阴沉如乌云的情绪给打散了。
无论如何,总不能未战先怯,不然输的可能性更大。
“那敢问汤大人,城中军械库中,库存的详略信息可有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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