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知道两个人有逃跑的想法,之后昧夭是天天盯着他们,为此甚至连菜都不出去买,让人送货上门。
迫于她的淫威,冷意泽很快适应了每天的体力劳动。
他和余落落,白天在土地上挥洒汗水,夜里在床上继续挥洒汗水。
日子过着,忽然就有了一种散发出淡淡幸福的充实感。
这让他对时间的流逝感觉迟钝。
明明过得飞快,偏偏觉得时光很慢。
明明一转眼就是将近一个月过去了,感觉却像是才过一个星期。
就连时不时浮现于脑海中的偷偷离开的念头,也因为总找不到机会,越发地变得没有那么强烈,有渐渐忘却的趋势。
这天早上,昧夭天没亮就起来熬药,端着药汁,爬窗进入了余落落和冷意泽的屋子。
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暧昧气息,床上的人坦诚相待,睡姿堪称不老实睡觉人类中的翘楚,被子都掉到了地上。
昧夭嘴角含笑,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地上前,捏住冷意泽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将药给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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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搬运了一上午花木的冷意泽和余落落呼吸粗重、汗如雨下地坐到了两个人所住木屋门口的小板凳上。
冷意泽沉着脸,看着不远处圆润了好几圈、黄色毛发整齐油亮,正死死盯着自己和余落落的二黄,周身释放出令人无法忽视的低气压。
二黄这是受命看管他们。
每当昧夭去煮饭或是晚上,都由它担任这项工作。
大黄狗也做得很出色,阻止了好几次两个人的出逃。
不过,冷意泽不是在跟二黄置气。
倒不是他大方,而是他身体不舒服。
他今天一起来就恶心反胃,吃早餐的时候看见食物就想吐,一口没吃。
强打精神干了一上午活,已经饥肠辘辘的他,感觉仍旧闷闷的不想进食。
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电话响起,外卖送到了。
余落落坐着没动,直接让对方送进来。
她不想见外人,上班时候见到客人是无奈之举。
别的时候都是能免则免。
每次叫外卖,她都是让对方送进来,然后拉着冷意泽躲进屋里,让对方放在门口。
但今天两个人都没有躲。
余落落是累的,早上冷意泽精神状态不好,做事效率下降,她被迫分担了更多的工作。
而冷意泽,以他这高傲的性子,不是余落落拉着他,他绝对做不出那种躲躲藏藏的举动。
很快,一个俊朗阳光又带着几分文弱气息的年轻男人提着外卖走了进来。
他一路打量着花木场里的各种植物,剔透眼眸当中折射出毫不掩饰的向往。
余落落老远看见他,愣了一愣,忙一转身躲进了屋去。
冷意泽感到不寻常,抬眼,见着了一张熟悉的面容。
余禾清,和余落落以及楚成歌出自同一间孤儿院。
他和余落落同姓,是因为孤儿院的孩子都姓余,楚成歌是唯一的例外。
余禾青喜欢楚成歌,一直都喜欢。
余落落当初构陷楚成歌,就捏造了不少她和余禾青的“过往”,导致冷意泽厌弃楚成歌的同时,也对余禾青做了不少的过分事。
压迫得他在繁华的市中心混不下去,只能回到这小县城里发展。
当然,余落落躲开他不是因为心虚,纯粹只是觉得丢人。
毕竟,她现在成了这么一副鬼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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