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殊温和地谢过:“多谢公公了,本皇子是有要事相告。”
说完,就不再理会公公,径直朝着皇帝的寝宫走去。
那副画卷,不用说,贺兰殊也清楚,里面的人一定是当初那人。若不是当初那个女人,他的娘又怎么会失了宠!苏曼亭又怎么可能凭着和那人有几分相似的脸而一跃成为高高在上的公主!
虽是愤恨,贺兰殊还是很好地收敛了自己的神情,快步朝着皇帝的寝宫走去。
皇帝为了看画,遣走了不少人,只留下几个暗卫。方才留下的公公也此刻也走开了,此刻寝宫内空荡荡的,皇帝失意地坐在自己的椅上,过了一会儿,竟是捂着脸流泪。
贺兰殊敲敲门,“父皇,儿臣进来了。”
话虽如此,他并没有征求对方意见的意思,而是直接推门走到了寝宫内。
贺兰殊面无表情地看着又惊又怒的皇帝指着他吼:“朕允许你进来了吗!贺兰殊,朕教你的礼仪都去哪儿!
“礼仪?”贺兰殊闻言轻笑一声,“这么多年,你何曾问过我的事?自从我的母妃失宠,你就再没有把目光放在过我身上。”
皇帝兴许是很久没有听到冲撞的话,一时之间竟是说不出话来。
好半晌他才颤颤地指着贺兰殊:“孽子,孽子!”
“暗卫,暗卫呢!”皇帝终于反应过来不对之处,时间过去这么久,不应该没有人发现人闯入他的寝宫!随即他瞪大了眼睛:“你,你......”
一时气急攻心的皇帝捂着胸口,面上的汗直流,他一边喘着气,一边问:“你扪心自问,朕何时亏待了你!朕可从来没有罚过潇妃,你就是这么来报答朕的吗?”
是啊,皇帝是没有罚过潇妃。但自从那个女人出现,皇帝的目光就再也没有流落在后宫中。
就好像......皇帝要为了这女人舍弃了曾经的所有女人。
贺兰殊的思绪飞回了当初,自古帝王多情,可他娘却是痴心于皇帝。也正是如此,他娘最终在皇帝遇到了那个女人后就选择就一条白绫离世。
更可笑的是,那个女人最终还不是离开了他。
贺兰殊收了神,一改曾经的温柔神色,“你和那个女人牵扯才让我娘有了那样的下场。”
“你该死!”
贺兰殊一把短匕刺来,即将要通入皇帝的心口。跟进来的苏曼亭看到了这一幕,吓得一个哆嗦,“阿殊?”
“闭嘴,别喊我阿殊!”贺兰殊暴呵一声,位置有了些许变化。
皇帝急忙踉踉跄跄地往边上跑,一边喊着:“曼亭,拉住他!朕平时最疼爱你了,你快拉住这个孽子!”
“疼爱?不过是为了发泄自己的私欲罢了”,苏曼亭冷静下来,皇帝死了,阿殊的心愿就能达成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寝宫的门突然被人撞开,一个黑衣人在地上向贺兰殊的方向爬了几步,身上的血随之在地上留下了长长的痕迹。
这是,贺兰殊立刻认出了眼前的人正是自己派去潜伏的死士,此时出现在了这......
“大胆,竟然对父皇不利!”太子突然从寝宫门前出现,后面跟着一众人,都是贺兰殊眼熟的人。
姜黎随即跟在后面请示:“属下来晚了,逆贼皆被微臣清理干净了。”
而在见到谢弈棋的同时,皇帝的瞳孔一下变大了,他失神地喊出声:“沁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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