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主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知道了?
随即陆意凝就自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么玄幻的事情,在她未穿越之前,若是有人和她说这种事,她是怎么都不会信的。
“前些日子你问我关于你九岁之前的事,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凤坊主凝视着她。
没想到竟然是这个。
九岁之前的陆意凝,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坊主……我我……我……”陆意凝站在原地手足无措起来身体不住地开始颤抖。
“坊坊坊主……我我头……好痛……”她痛苦地抱住头,脚下一软,双膝直愣愣地砸到地面上,没有半分拖泥带水。一看这画面就觉得疼。
凤坊主也是吓了一跳。
“好了好了,不想了不想了,不要想了,那些都不重要,不重要……乖孩子,咱们不想了哈。”
……
陆意凝的两边膝盖最终都被砸青了两大块,并没有破皮,并不特别影响行动。乐坊是同样的表演服准备两套的,这会儿正好派上了用场。
陆意凝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两块乌青。
这下好了,就算接下来跳不好也有理由了。
“哟,我们的陆大小姐怎么变成了这样了?”
陆意凝抬头,来人不是别人,真是周茹,此刻直直盯着陆意凝的膝盖,别提有多幸灾乐祸。
“你来做什么?”
“不做什么。”周茹抱着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不过是来告诉你一声,我早些时候见你那琴不太好了,就替你修了一下,不过看你在台上的表演,我似乎也还没修好呢,你那琴看来是不太行了。”
陆意凝翻了个白眼。
“你似乎一点都不惊讶?”周茹皱眉,就好像自己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她使出了那么大的力气就成了笑话一样。
“挺惊讶的。”
惊讶于怎么会有这么闲的人,做这种画蛇添足的事。
第一名?谁想要谁要,她跑还来不及。
“哼,这你可怪不了我了,谁让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非要帮许知知,费力不讨好,最后人家也不见得站在你那一边。”
“你可得了吧,真的是因为许知知吗?你难道不是从一开始就打算两个都害的吗!之前害许知知摔倒那一次,怕是见我受了伤才没有对我下手的吧。又或者……你是见我受伤跳不了舞才有了此种灵感?”
有些东西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作恶也是。
周茹睨着她,面色阴冷,墨黑的浓密发丝反射着点点光亮,仿佛盖上了一层白雪。
拳头紧握,隐隐有青筋暴起的迹象,耳朵略微发红,在这艳阳天里显得尤为明显。
“就算你知道了又怎样,今日的比试你注定要输,哦不,你已经输了,第一轮那么惨的你,这一轮拖着这样一双腿,你绝无可能翻盘。”
“我是输了,但你没赢。”
陆意凝站起来,抱着新的表演服,从周茹旁边走过,人走过带来的风拍打在周茹脸上,吹动她鬓角的发丝。
陆意凝比周茹要高一些,就好像是,只要陆意凝不愿意坐着,那她就永远高她一头。
只要遇见她,永远都是她周茹仰望陆意凝的份儿。
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一直不甘心,她承认她嫉妒。陆意凝说得对,她也并没有赢。
好像不管怎么做,她都没办法得到满足。就像现在,陆意凝明明已经这个样子了,可她心里还是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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