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贵从屋里走出,看到后也是吃了一惊。
“这丫头,昨天才拿到钱,怎么今天就乱花。”
齐月不爱听这话,“怎么是乱花呢?人家这是知恩图报,专程送给咱的。”
“我又不是骂她,就是怕这丫头当家也不知柴米油盐贵,她和她娘现在也没什么营生,别到时候坐吃山空。”
李大贵说完就收获老婆一记白眼,顿感莫名其妙。
“你瞪我干啥?”
“谁让你不盼点好?我看这丫头有主见,肯定能有办法。”齐月哼了声,“既然这肉你不稀罕,今晚就别吃了,都给咱儿子吃。”
李大贵满心冤枉,“我没说不稀罕啊,我这不是担心嘛。”
唉,女人,真是难懂。
他说错了吗?没错啊!
虽然老爹说姜舒梅会做肥皂,但他是多半是不信的。
这钱看起来不少,实际上不禁花啊,是得省着点嘛。
姜舒梅虽然不知道李大贵的担心,但做肥皂这事也被她提上了日程。
今天出门前,她已经让娘将隔壁的屋子收拾出来了。
知青点总共有三间房子,除了灶房外分别是男知青和女知青的住处,面积不算小。
如果不是出了那档子人人害怕的事情,绝不可能空置这么久。
姜舒梅打算将男知青原本的屋子当做手工作坊。
李晓秀很能干,将屋子清理的干干净净,不见多少灰尘。
姜舒梅把放油脂的罐子密封好,放在阴凉处的水缸边保存。
打算明天弄到第二种材料后开工。
“妮儿,吃饭啦。”
李晓秀的手艺比姜舒梅想象中还要好,做出来的肉酥软透烂,放在嘴里仿佛要化了般。
浓郁肉汁泡着刚刚蒸好的米饭,简直绝了。
姜舒梅一口气吃了两碗,撑得站都站不出来,满足地打了几个嗝,毫无美女自觉。
李晓秀脸上的笑容就没下来过。
虽然肉贵了点,但看着女儿的模样,一切都值了。
晚上睡觉时,姜舒梅发现床板也被处理过,下面不知道垫了什么东西,睡着比昨天软和许多。
让姜舒梅一夜好梦。
翌日醒来,姜舒梅用过饭打算再出门,李晓秀有点担心。
“又去县里?”
“不去,今儿找李叔问问,看村里有谁能来帮忙。”姜舒梅指了指屋顶,“房子不结实,下雨就麻烦了。”
“对对,这事是得抓紧办。”李晓秀也对千疮百孔的旧房子很是担忧。
姜舒梅到李家时,齐月的态度热情的很,李大贵也一口应下来。
“我今天去地里就帮你问问,材料要不要我去帮你联系?”
“也不好都麻烦李叔,我今天去邻村的木材厂看看,不能耽误您。”
李大贵点点头,“行,还是那句话,有啥需要帮忙的就开口,都一个村的,别不好意思。”
齐月也拉着姜舒梅的手,“就是,他好歹当个村长,那句话咋说的,为人民服务呗。”
李大贵瞥了眼齐月,无话可说。
这丫头可太会收买人心了,嘴又甜又会来事。
自家有两个儿子却没有女儿,媳妇以前还经常念叨着少个贴心小棉袄。
看样子差不多要把姜舒梅当女儿了。
唉,不说了,再说又要挨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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