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在家老实了几天,织机和羊毛的事全交给了后山的阿婆和牧民他们操心。
阿瑶知道惊蛰被拘在家里,和阿玲一起来看过她几次。
与她说了改造织机的进度,虽然还需要些时日,但定然是能够成功的。
工坊里也织出混了羊毛的麻布,正在加紧赶制衣物给即将出发的男丁。
这日晚间,二叔阴沉着脸回了院子,香兰也不见出来,晚饭还是小满给他们送去的。
阿爹似乎也很生气,吃罢了饭就出门了。
问小满送饭时屋里什么情况,小满却说,啥也没看见。
几人只好歇了八卦的心思,洗刷好碗碟准备休息了。
阿娘回屋点了烛火,等阿爹回来,顺便织袜子。
惊蛰最近很闲,从二叔那屋拿了很多闲书来看。
见阿娘屋里亮了灯,便跑过来借光。
原来以前的惊蛰会识字,还真是阿娘教的。
母女两个各干各的,偶尔扯两句闲话。
没一会香兰便来了阿娘的屋子,眼里包着泪,像是受了委屈。
阿娘推了推躺着的惊蛰,“回你自己屋去,我与你二婶说会话。”
惊蛰想听八卦,并不动弹,“我那屋没烛火,你们说就是了,我不插嘴。”
见香兰并未反对,阿娘便由了惊蛰。
原来族中决定,让二叔留在村里,不必回边塞了。
族长年纪大了,精力有限,想让二叔跟着他接手族里的事情,接他的班。
可二叔一心想要回边塞去,与族老们争辩了几句,又被阿爹教训。
回来后与香兰说了,香兰听到二叔不必再去边塞,很高兴。
可二叔见她喜笑颜开的模样,心里更恼,与她发了脾气。
香兰觉得很是委屈,便跑到阿娘这头来诉苦了。
阿娘轻声安慰,她的眼泪却掉的更凶了。
阿娘因为有孕,情绪很不稳定,劝着劝着,自己也哭了起来。
阿爹回来时,便看见两个女人搂在一起掉泪,怒气冲冲的站在院子里吼了一声。
“陆听风,你给我滚出来。”
声音之大,连邻里都跑了出来瞧热闹。
二人在院里站定,邻里们都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架势,甚至还有人举了火把。
阿奶也不驱赶,倚着门嗑着手里的零食。
惊蛰虽然想吃瓜,但自家的瓜却不是那么好吃的,扯了扯阿娘,只得了阿娘一个“放心”的眼神。
香兰觉着不对,想要上前去劝,却被阿奶拽着,说习惯了就好,他哥俩从小打到大,打完就好了。
二人也不废话,在院子里画了个大圈,直接动了手。
二叔敏捷轻盈,闪转腾挪间总是能找到机会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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