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与香兰面面相觑,不知谁又将她惹了,进了屋子询问情况。
阿娘接过惊蛰抱着的小弟,看了眼香兰,欲言又止,“没事,秋老虎燥热,心里烦躁罢了。”
香兰心思细密,看阿娘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有事,这事还跟自己有关系,只是阿嫂不愿言明罢了。
“既如此,阿嫂你歇歇,消消气,中午想吃什么,我去做来。”
阿娘对快走出门的香兰道,“你别忙了,歇着吧,看你的肚子也快生了,午饭我来做就是。”
香兰并不答话,扶着肚子出了屋。
惊蛰目露疑惑的盯着阿娘,香兰人缘很好,大人小孩都喜欢她,定然不会有人说她的坏话。
那肯定是二叔被人说了什么不好的。
凑到阿娘身边,低声问,“是有人说了二叔吗?”
阿娘鼻孔出气,“哼”了一声,“他现在可活的滋润,那些个被他带回来的牧民把他当天神一样供着,有个女子狗皮膏药似的整日跟着,谁看不出来那是什么意思。
柏西的阿妈都说,那女子要给你二叔当牛做马呢。
初时我还不信,今日可是亲眼看见了,说了几句,她还不高兴了。”
话落看了看窗外,确保香兰不会听到。
“你二叔也不管,就任由她那么跟着,若不是村里不让外人进,她怕是都要跟到家里来了。”
“不会吧,二叔不是那样的人,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村里那些婆子嘴碎,胡说八道不能信的。”
惊蛰非常笃定,二叔不可能干出背叛香兰的事。
阿娘戳了下惊蛰的额头,“我自然知道你二叔的品行,架不住村里人胡说八道啊,我是气那女子,败坏你二叔的名声,他将来是要当族长的,现在被人这么说嘴,总是不好。”
惊蛰点头,“咱先搞清楚怎么回事吧,二婶快生了,先别让她知道,我下午去后山问问阿玲,她们住的近应该清楚。”
阿娘应下,将钥匙交给惊蛰,叫她去拿粮做午饭,解开衣襟给小弟哺乳。
吃了午饭,惊蛰便直接去窑上找了阿玲,她最近正在为村里修补旧屋烧制砖瓦。
一问三不知,忙的要死,根本顾不上关心惊蛰打听的那些事。
惊蛰本想再找人问问,但这样的闲话,她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到处找人打听,着实不太好看。
既如此,不如直接找那女孩问问清楚,可自己也不知到底是哪个。
还是得先去找柏西的阿妈,从阿婆那抓了一把果脯,去了那边的帐篷。
刚走进他们的帐篷,就见一位身材修长,十分丰韵的女子在跟柏西的阿妈哭诉。
那女子背对惊蛰,穿一身牧民的紧身装束,腿长腰细,乌黑浓密的头发,编成两根大辫子垂在身后。
柏西的阿妈见惊蛰来了,便拍了拍女子的肩,过来与惊蛰说话。
待知道了惊蛰的来意,扭头看了眼擦干泪痕的女子。
朝惊蛰努了努嘴,惊蛰立马反应过来,原来就是她。
那女子此时已经走到近前,与惊蛰打招呼。
惊蛰心头不喜,就是这女人勾引自家二叔。
可仔细端瞧她的样貌,却叫人生不出恨意。
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五官大气,高鼻深目,睫毛浓密,还挂着未擦干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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