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自己人,有还不如没有,你能指望他们与我一条心?
指望他们与我一起好好守住江源?”
春桃并不觉得自己说错了话,没好气的道。
“我也没说让你相信他们,指望他们呀。
我只说让你多留个心眼,别把自己的心全部掏给别人。
到时候伤到了,还是我们的事。”
孟景瑞辩解道,“我除了掏心,也掏不出别的来了。”指着下面的那群人。
“别的东西已经被他们给掏空了。
对我好的人,只能掏心来回应了。
可真是辛苦了庄管事,几十年如一日的与这些人拉扯交涉。
我真是后悔,养谁不好,非将他们一个个养的脑满肠肥的。
该早些将他们赶出江源去。
这次不管穆老头有什么企图,我都不会让他如愿的。”
春桃到没多大反应,除了孟景瑞和那几个亲近的人,她谁也不在乎。
“管他们去死,管他们想干嘛,自有庄管事会处理的。”
孟景瑞老实坐着,不在与春桃说话,只专心的瞧着下面事情的进展。
庄管事将穆先生,连带封地上的人好一顿羞臊。
将以前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全都翻出来说了一边。
以前为了分配物资和供奉,大多是穆先生出头与庄管事交涉的。
为平衡他们与孟景瑞的关系,庄管事会多给穆先生一些别人不知道的好处。
或是多给钱钞,或是多给东西。
阿二每次出去淘换东西,总会单独给穆先生准备一份。
如此让穆先生去控制其他人,不要闹的太过。
穆先生走时,庄管事还从王府的库房里,拿了不少王爷王妃的珍藏给了他。
只是希望他们作为从江源封地上走出去的人。
到了都城能通些门路,在外面过的好些。
这些事,孟景瑞是知道的,但封地上的其他人却不知道。
这些私底下的交易,本来是穆先生想说来败坏庄管事在封地上的威望的。
可被庄管事抢先说了,听在别人的耳里。
就变成穆先生为了自己的利益,多拿多要了他们的供奉,来中饱私囊。
连离开的时候都背着他们,带走了封地上那么多的好东西。
这下可不得了了,穆先生光辉高大。
一心为了他们福祉考虑的形象,瞬间就崩塌了。
若是今日穆先生不在,只庄管事将这些没人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他们心中或许会有疑惑,但也不会相信,他们一直敬爱的穆先生会是那样的人。
可现在就如当面对质一般,穆先生对庄管事的那些质问,毫无还手之力。
虽然他也极力为自己辩驳,开脱。
可说出来的话,却轻飘飘的,一点分量也没有。
因为阿二每次带回来的礼物他都收了。
分配下来的物资供奉,他也多拿多要了。
这些都是摆在明面上的,他在如何狡辩,那也是不争的事实。
众人看他的目光也从崇敬,变成了鄙夷。
“穆先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亏的我们还将希望全部寄托在了你的身上。
你竟为了一己私利,蒙蔽欺骗了我们这么长时间。”
“就是,你走都走了,还要拿封地上的东西。
这次回来,说的好听是为了江源,怕是也没憋什么好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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