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重身体,省的有命赚没命花。
少做些缺德事,给子孙后代积点德吧。”
话落也不看气的直哆嗦的穆连生。
朝庄管事作揖,拉着许郎,告辞离开了。
此时门前只剩穆连生和庄管事二人。
庄管事瞥了他一眼,“跟我来吧,带你去梳洗梳洗。”
穆连生闻言,连点头的力气都没了。
面颊通红,嘴唇发紫,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病的。
咬牙向前走了两步,脚步虚浮,头晕目眩。
满眼冒着花花绿绿的星星,已经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不受控制的向前跌去,忙伸手扶住了门框,想要喘息片刻。
庄管事听见动静回头看去,以为他又要玩什么花样。
可瞧他呼吸急促,目光都有些涣散,人也靠着门框往下出溜,不似装出来的。
上前扶了他一把,隔着衣衫,都能感觉到他身上透出的滚烫温度。
穆连生也顺势靠在了庄管事的身上,人却已经昏厥了过去。
庄管事叫来阿大,将他抗进院里。
孟景瑞早就在院里等着了,听见动静也跑了出来。
怕穆连生使诈,并未进前院,叫春桃过去瞧瞧情况。
拉着惊蛰在中院的门边,偷偷往外观瞧。
“他这又闹的哪一出,我都答应见他了。
怎么一进院子就躺下了,别是想讹我。”
离的有些远,惊蛰也瞧不真切,听见孟景瑞的问话,回道。
“应该不会吧,他跑那么远来见你,应该不会只为了碰瓷吧。
阿二不是说他昨日落水了吗,可能是真病了。”
孟景瑞拉着惊蛰往外走,“那咱们去瞧瞧,可别死在我这。”
惊蛰不动,“你身子弱,别往前凑了,当心过了病气。
我去瞧瞧就是。”
孟景瑞听话的放开了惊蛰,在门边站定。
惊蛰过来还没来得及阻止。
阿大已经从井里打了半桶水上来。
按照庄管事的吩咐,兜头朝穆连生浇了下去。
冰凉的井水,激的他瞬间醒了过来。
怒目圆睁,刚要发作,瞧清了围着自己的人,又立马软了下去。
委屈巴巴的问道,“庄管事,这是作何。
不是说带我过来梳洗吗,何故用冷水泼我。”
庄管事丢了条帕子给他,“我倒要问你,何故一进院门就躺倒在地。
你这般浑浑噩噩的如何去见公子。
没将你扔出去,就算不错了,你到来怪我用冷水泼你。
如今可清醒了?清醒了就快些将自己打理干净。
公子事忙,可没工夫把时间都浪费在你身上。”
穆连生不敢耽搁,忙擦脸整装。
可来时身上沾了灰,如今又被泼了水,糊成污渍一块块的十分狼狈。
别说穆连生一贯在意排场,即便是普通人,也没有穿着这样的衣裳去见人的。
这与乞丐有什么分别,别说与王爷议事了。
就这模样,站在路边怕也没人愿意多看他一眼。
气势底气全无,这倒霉样子,谁还会信他说的话呀。
有心讨要一件干净衣裳换上,话还未出口呢。
就被庄管事的催促打断了,“你能不能快些,时间全被你耽误了。”
穆连生只能扔了帕子,捋了捋湿漉漉的头发。
硬着头皮,这样去见孟景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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