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船刚离了岸,水还不是很深,游到岸上去也不是不行。
在过会船到了江心,想跳都没有机会了。
春桃没想到他们会来这招,人都下了河,总不能不让他们上岸吧。
这些挨千刀的,还真会给自己找事。
回头对阿大说,“去将庄管事叫了,我可管不了了。”
阿大应声往回跑去叫人。
春桃叉腰站在码头上,盯着跳下河的青年一个个的爬上了岸。
深秋的江风吹的湿漉漉的他们瑟瑟发抖。
春桃不发话,他们也不敢随意乱走乱动。
抱着肩膀挤作一团,只听见上下牙咬在一起,发出“咯咯”的响声。
春桃气呼呼的道,“你们这是作何?不要命了。
我方才说的话你们全当耳边风了是吧。
还是说你们都想与穆连生一个下场。
非要将你们一个个收拾服帖了,打晕了丢出江源去。
你们心里才舒服?”
一青年,抹了抹滴水的头发,哆嗦这上前与春桃解释。
“春桃姑娘,你误会了,我们与穆连生不同。
我们已经弃暗投明了,绝对不会给江源找麻烦的。
外面日子难过,穆连生又不是个东西,我们只是想回江源来好好过日子。
再如何说这里也是我们的家啊。
想回家不是人之常情吗,你高抬贵手让我们回去吧。
这大冷的天,不将湿衣服换了,会伤风的。”
话落忍不住,“啊啾,啊啾”的打了几个喷嚏。
可怜兮兮的惨状,差点就让春桃心软了。
转念一想,这些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货。
临走前,为多要些东西,还与老庄纠缠了好几天。
若不是她与阿大镇着,公子的那点家底,都要被他们抢去了。
既然那会死活都要走,这会想回来,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眼珠子一瞪,看起来又凶了几分。
“少给姑奶奶来这套,当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货色呢。
你们还不如穆连生呢,跟我这卖什么惨。
走时你们怎么说的?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
你们忘了,姑奶奶我可没忘。
连户籍都一并带走了,这会又想回来,做梦吧。
当我江源是什么地方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人群里传来声音,“姑娘何必揪着以前的事情不放。
我们也是受了穆连生那厮的挑唆与蛊惑,才做了些错事。
看在一同长大的情分上,你总得给我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不是?
我们已经与穆连生划清界限了。
若能允我们回来,以后定然事事以江源和公子为先。
再不会如以前那般不懂事了。”
春桃面无表情的听他们狡辩。
这些人为了点鸡毛蒜皮的小利,是什么话都说的出口的。
他们一门心思的想回江源来,还不是为了过以前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悠闲日子。
说的好听,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谁知道让他们回来。
会不会又养出一个穆连生那样的货来。
还是看庄管事和公子怎么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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