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燥热,本就容易使人心烦易怒,一大堆的事情等着去忙。
偏一大清早就遇上这些不知好歹的人往枪口上撞。
好脾气的惊蛰也忍不住了,撂下牵牛的绳子几步跨到了阿玲的身边。
“若要让人尊重,首先你得自重。
想要什么直说便是,何须时时将自己是良民挂在嘴边。
再不是当初为了吃口饱饭,死活赖在陆家村不肯离去的时候了?
我陆家村救了你们性命救错了不成?
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是良民,那就收拾行装回归家乡去吧。
我陆家村和江源养不起你们这样的良民。
我事多着呢,没时间在你们身上浪费经历。
阿玲,去叫根叔和许阿公来,将他们送走。”
阿玲清脆的“唉!”了一声,兴奋的颠了颠脚尖,小跑着去叫根叔和许阿公了。
见惊蛰这般说,汉子也不惊慌,有恃无恐的双手环胸。
“也好,叫他们两位老人来说道说道,你还年轻,许多事考虑不周。”
惊蛰抿了抿嘴,差点没忍住爆了粗口,这就是深植与每个人心中最丑恶的人性吧。
永远都不会满足,气人有,笑人无,只恨别人手里的为何不是自己的。
只片刻,阿玲便跟着一身下地打扮的根叔和许阿公回了院子。
根叔将手里的镰刀放在墙边,对汉子说道。
“老赵呢,叫他来与我说话。”
汉子放下环胸的手臂说道,“以后我们这边的事,都由我做主了。
我与你说就是,不用去找老赵了。”
根叔抿唇一笑,“既如此,去收拾东西吧,我这就安排送你们出去。”
汉子不疾不徐的道,“这可不成,我们今年耕种的庄稼还未收获呢,怎能现在离开。”
许阿公摘了头上的斗笠,拉着根叔走到院里的石桌旁坐下。
“哦!那你要如何。这般即不想下田,又不想离开。
你倒是说说想法,让我们也开开眼界。”
汉子清了清嗓,原本进了饭堂吃饭的人,便出来拥在了他的身边。
见自己这边的人出来,似是给他添了些底气,朗声道。
“我们耕种的田地,得归到我们名下,等收了粮食,也得按市价给我们钱钞。
梯田上收割,我们自然会去帮忙。
也用不上给我们外头请来的人那样的工钱,打个对折就行。”
惊蛰本不想再理会他们,交给根叔和许阿公处理便好。
刚要拉着阿玲往地里去,就听见汉子这般匪夷所思的要求。
简直把自己都给气笑了,停下脚步,拉着阿玲在花树下站着。
她到要看看,一个人的脸皮,还能厚出什么样的新高度来。
根叔听了汉子的话,与许阿公对视了一眼,眼皮都没抬一下。
语调平静的道,“还有吗?一并说来,想来你们也是一早就打算好了的。”
汉子迫不及待的道,“我就说这事只能找二老商量,姑娘年轻面嫩,不懂其中关窍。
我们都是庄稼地里的一把好手,留在江源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待小王爷回来,让我们都入了江源的藉,便行了。”
根叔站起了身子,似笑非笑的对等他答案的众人道。
“到也不是不能答应,可你们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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